当马车的车门关闭后,车厢内的气氛莫名一肃。
楚翊状似不经意地说:“阿姐,景小将军要去南疆了,那宫淼呢?”
“宫淼是不是也要去前线了?”
楚明鸢掀了掀眼皮,心想:这国子监的消息还挺灵通的,这会儿早朝应该刚结束不久吧,国子监就知道早朝上的事了。
“池淼。”楚明鸢纠正道,饶有兴味地看着弟弟,“你怎么知道淼淼要去前线?”
封爵的制书上可没说这些。
楚翊撇撇嘴:“以姐夫的性子,怎么可能让人无功受禄。”
“姐夫这人最喜欢一本万利的买卖。”
以顾无咎的性子,这道封爵的制书既然发出去,那么他定是要用池淼,不会让她白享这国公的爵位——他要立威!
生怕他姐不信,楚翊作势挑窗帘看了看马车左右,把氛围感铺满,这才神秘兮兮地说:“阿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三年前,就是姐夫中探花那年,他在殿试前就在四方赌坊押了十万两,赌他中探花。”
“你猜赔率是多少?”
“一比十!”
楚翊正等着他姐露出震惊的表情,却见他姐连眉毛也没抬一下,优雅地端坐着。
楚翊等了一会儿,又继续等了一会儿。
然后,他明白了。
“姐,你早就知道了?”楚翊有些失望地往车厢的板壁上一靠。
他本是想挑个恰当的时机把这件事说出来,让她姐知道姐夫藏了这么大一笔私房钱!
“是啊,‘百晓生’!”楚明鸢戏谑地点点头。
楚翊也就是蔫了一瞬而已,就又振作了起来,殷勤地给他姐沏茶。
轻缓的斟茶声中,他说:“姐,我想去兵部,你觉得怎么样?”
这一次,楚明鸢终于如他所愿地露出微微动容的表情。
姐弟俩静静地对视了一瞬。
科举只是一块敲门砖。
待顾无咎登基,楚翊就是国舅,想要恩荫为官再简单不过,就是天子一句话的事。
楚明鸢接过了弟弟递来的那杯茶,也没问他为什么想去兵部,平静地说道:“这件事你该去问你姐夫。”
“后宫不可干政。”
楚翊心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