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她今晚第一次进厨房了。
她蹲下身捞起一块昨天泡上的木薯,心里甚是欢喜。
“娃儿,把劈好的柴火抱进来!”她扭头朝门外喊了声。
林炳已经赶了了一整晚的车,到达村里之后也不敢睡,带领着保卫队守起了夜。
此时他正坐在门槛上扶着枪打盹儿。
他睁开双眼,其中布满鲜红的血丝。
林大川拄着拐杖来到他身后,给他倒了一碗茶:
“后半夜听见村里老狗叫得凶,熊瞎子没再来吧?”
林炳把枪靠在墙角,接过茶:
“昨晚大伙儿都没敢睡,都把灯给点着呢。估摸着熊瞎子是吓跑了。”
屋内,林朗揉着惺忪的睡眼从房间里走出:
“哥,静文姐说今天教我打算盘,她还没回来吗?”
林炳点了点头,他昨晚让静文留在城里照顾受伤的人,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晚些时候太阳已经爬上了山头。
村口,各户村民们已经支起了竹匾,将洗泡好的木薯放上去晾晒。
昨天叶静文已经手把手教过他们一次做粉条了。
今天就算她不在,大家伙儿也能够井然有序的继续加工
见林炳过来,大家伙七嘴八舌的围了上来:
“炳哥,昨儿拉城里那伤员咋样了?是哪个村的人?”
“伤的那么重,送到城里还有的治吗?”
“呸呸呸!你那张嘴就不能说点好话?”
“嗨呀,我这不也是担心吗?”
……
正说着,叶静文坐着牛车回来了。
后半夜林炳实在困得紧,眼皮直打架。
于是就让大山驾牛车去城里替自己把静文接了回来。
她跳下车,拍了拍裤脚上沾着的泥:
“是兴隆镇的货郎,姓陈,还能喘气儿。”
她顿了顿,从兜里掏出把钥匙:
“这是他今天早上给我的,说货丢在来时那条道儿边的林子里,找到了算咱们的。”
林炳眉头一皱。
那条路旁边是鹰嘴崖,那片林子可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