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抿着唇,眼眶微红,却倔强地没有哭出来:嗯!
三人离开地牢,门口的守卫只是例行公事地扫了一眼,便放他们通行。尤简阳神色如常,仿佛只是例行巡查,无人察觉异样。
出了祭坛,夜风拂面,尤简阳带他们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径,确认四周无人后,才开口道:我已经和天师商议过,祭祀时不会用利器,而是改用毒药,以免场面太过血腥。祭典结束后善后的人也都是我的心腹。
薛清沐皱眉:既然三皇子都已安排妥当,为何不直接告诉我们?何必让我们冒险来这一趟?
尤简阳眸光微冷,淡淡道:因为我还需要萧家的假死药,让你们参与进来,你们便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冷漠,若事情败露,罪责自然由你们承担。
萧珩眼角余光冷冷扫向尤简阳。那眼神里分明写着不满——这位三皇子殿下早将他们算计在内。
薛清沐却看得明白。尤简阳若真要找替罪羊,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定有其他原因。
其实实际情况是,连日来天师几乎寸步不离祭坛,那双阴鸷的眼睛时刻监视着地牢的动静。而且徐砚他们早已被吓破了胆,对任何身着官服的人都充满敌意,他需要一个能让孩子们信任的人。
今日尤简阳原本计划自己将天师引开,让影锋在祭坛接应,将二人带进去。
没想到夜晚天象有异,皇帝不放心,紧急调天师进宫。尤简阳这才改了计划,让影锋跟着天师,若是见他返回及时传信,自己则在祭坛附近等着二人的到来。
薛清沐抬眸望向尤简阳冷峻的侧脸,轻声道:无论如何,多谢三皇子愿意相助。我替那些孩子,还有他们的亲人,谢过殿下。
尤简阳闻言,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怎么,现在倒不觉得本王是个冷血无情之人了?
薛清沐脸颊顿时一热。白日里在祭坛前,她确实言辞激烈,甚至当着众人的面指责他铁石心肠。如今想来,实在羞愧难当。
她立刻起身,郑重地福了一礼:是民女莽撞,言语多有冒犯,还请殿下恕罪。顿了顿,又真心实意道,殿下心怀慈悲,暗中筹谋救人,实在令人敬佩。
尤简阳眸光微动,似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