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给我查得水落石出,我要清清楚楚的知道这十年来李毅他们母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是我最忠心的仆人,所以我不管这件事情有没有你的参与,或者你有没有知情不报的嫌疑。
这次你只需要负责查清楚这件事,这件事情我不和你追究!”
“明白!”
——
“母亲,这位就是要带我外出修炼的前辈!”
只是之前远远观摩,如今近距离看到李毅的母亲,就连苏铭也是有些吃惊。
湿润的晨光透过起雾的玻璃,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那轮廓仍带着年少烟雨般的清丽,只是被岁月揉皱的绢帛,再难恢复初见时的惊艳。
窗帘是褪了色的孔雀蓝,被晨风掀起时总带着股潮湿的朽木味道。
她就倚在那扇积着水汽的飘窗旁,晨,衣领口松垮地堆在锁骨上。
那件烟粉色的丝质睡衣洗得发白,袖口还留着几点斑驳的指甲油,像开到荼蘼的凤仙花。
青黛色眼睑垂着,睫毛在颧骨投下细密的影,这双曾被人比作杏核的眼睛,如今在凹陷的眼窝里像蒙尘的琉璃。
皮肤仿佛被雨水浸泡过的宣纸,透着皮下淡青的脉络,偏这病态的底色,反衬的鼻梁那道水墨画似的弧度愈发惊心。
嘴唇起了一层细小的皮,被无意识咬破的唇角凝着暗红血痂,最触目惊心的是眼下那片乌青,像是有人蘸着陈年墨汁,在绢帛上晕染出层层叠叠的山水。
发梢分叉的卷发蓬松地堆在肩头,几缕碎发黏在汗湿的颈侧,发根新长的两寸青丝乌黑发亮,衬得染枯的栗色愈发像烧焦的绸缎。
手腕细得能看见凸起的骨节,指尖正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
茶水早就凉透了,杯底沉着半片茉莉花瓣,随颤抖的指节在褐色茶汤里浮沉,甲面上皲裂的珠光红,恰似摔碎的胭脂盒里溅出的星子。
听到儿子说的话之后,这位憔悴的母亲,立马就从床上起来,作势就要给苏铭下跪。
苏铭可是受不了这个,连忙将其托扶着:“可别,我受不了如此大礼。”
“前辈愿意带我儿子修炼,带他离开这个鬼地方,妾身实在是感激不尽,可又无以为报,只能如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