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红云微微挑眉,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看得王笑笑心里直发毛。
“不热啊,这还不到天热的时候。”段宁圆圆的眼睛看向王笑笑。
只见她头上的确是有一层细汗,段宁心里嗤笑一声,随即像想到什么一样瞪大了双眼,惊呼一声,“呀,王护士,你该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紧张了吧?”
“没有,你别瞎说。”王笑笑瞪着段宁和康红云,狡辩道:“我就是穿得有点多热的。”
说话的同时王笑笑从衣兜里拿出手绢擦汗,借着擦汗的动作她深吸几口气让自己保持平静。
半个小时后夏白露给三名军人处理完伤口,这时昨晚值班的袁文博也小跑着进来。
卫生所的人到齐,夏白露也开始着手准备她需要的东西。
没一会儿的功夫,她端了一盆浅紫色的水出来。
“主任,消炎药里有一味草药沾到皮肤后不会轻易洗掉,哪怕洗手后看着干净也没味道,实则那味药还是有的。
这盆水里我放了另一种草药,这两种草药混在一起会发生反应,动过消炎药的人手浸湿后会变成蓝色。
主任,可以先让之前负责给这三位军人处理伤口的人先站出来,确定其他人没有动过消炎药后咱们就可以开始。”
叶晨、陶若兰和左爱国三人立即站了出来。
丁大夫也站了过去,做消炎药他也有份,他的手到时也会变色。
左爱国的袖子已经挽起来,“夏医生,只要将手放进水盆里就可以吗?”
“对。”夏白露轻轻点头,“不急,再稍等一下。”夏白露看向王文斌。
作为卫生所的负责人,王文斌自然明白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他锐利的眼神一一从剩下的人身上扫过,严肃道:“在这之前我还是希望那个人能主动站出来。
做了错事主动承担后果,还能争取宽大处理,若是冥顽不灵最后被药水测出来,那就只能交给上面处理。
是要去坐牢还是去农场改造全是自己咎由自取,那时就是哭求任何人都没有用。
所以,我再问最后一遍,这事是谁干的,现在赶紧主动站出来,只这一次机会。
我数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