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闫埠贵瞅准一个空档,又凑了上来,旁敲侧击地提起他家老二闫解放的工作问题。
“绍华啊,你看,冉老师那边,我可都帮你约好了……咱们厂里扩招,你看解放他……”
郭绍华正被一个技术难题搞得心烦,听到这话,索性借坡下驴。
他叹了口气,面带难色地对闫埠贵说:“三大爷,真不巧。现在厂里扩能改造,急需的是有经验的技术工人和工程师,新设备操作复杂,普通工种暂时没名额。”
“而且现在招工抓得特别严,必须通过正规考试和审核,层层把关,我也得按规章制度办事,真没办法走后门安排。”
这番话,既解释了厂里的实际情况,也委婉地堵死了闫埠贵想通过介绍对象来换取工作岗位的企图。
闫埠贵听明白了,脸上笑容一僵,心里的小算盘落空了一半,有些悻悻然,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郭陈氏在分别听了秦淮茹和闫埠贵的说辞,又观察了儿子的态度后,心里也开始掂量。
秦京茹年轻是年轻,但乡下丫头,跟儿子差距太大,以后能有多少共同语言?再说,秦淮茹那个人……
冉秋叶,小学老师,文化人,听起来就体面,跟儿子也算般配。
虽然闫埠贵那老家伙看着也不像是什么好人,但介绍的这个对象,似乎确实更靠谱一些。
几番权衡之下,郭陈氏心里渐渐倾向了冉秋叶。
但秦淮茹那边已经开了口,直接拒绝似乎也不太好,只能先拖着。
就这样,在各方力量有意无意的推动下,两场风格迥异的相亲,都已经被提上了日程。
一个是秦淮茹精心包装、寄托着改变命运期望的乡下堂妹秦京茹。
一个是闫埠贵极力吹捧、被赋予“体面”标签的人民教师冉秋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