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被儿子儿媳一唱一和地说得心头火热,之前的失落一扫而空,当即拍板:“行!这事儿交给我!我这就去找郭家大妈说说!”
这天傍晚,郭绍华刚从厂里回来,一身略带油渍的工装还没来得及换下,就看到秦京茹端着一个搪瓷盆,里面装着几根绿油油的黄瓜,怯生生地站在自家门口。
“郭…郭厂长…”秦京茹看到他,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声音细若蚊呐,紧张地绞着衣角,“我…我姐让我给婶子送几根自家种的黄瓜……”
她穿着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碎花衬衫,两条辫子垂在胸前,眼神躲闪,既有对郭绍华身份的敬畏,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被秦淮茹灌输的期盼。
郭绍华停下脚步,目光在她身上短暂停留了一秒。
他当然知道这黄瓜是怎么回事。
秦淮茹家那巴掌大的地方,能种出什么黄瓜?
多半是傻柱从厂里食堂顺回来的!
送东西是假,创造接触机会是真。
“谢谢你了,替我谢谢你姐。”郭绍华脸上露出温和而疏离的微笑,语气平淡无奇,既不热情也不冷淡。
他接过盆子,顺口问道:“来城里习惯吗?你姐说你来看病,好些了吗?”
“习…习惯…好…好多了…”秦京茹被他突然的关心问得有些发懵,结结巴巴地回答,脸更红了,低着头不敢看他。
看着她这副单纯,或者说近乎无知、被秦淮茹当枪使还不自知的模样,郭绍华心中并无波澜,只是对秦淮茹那点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更加了然于胸。
这个秦京茹,或许本质不坏,但眼界太窄,心思也过于简单,被城市虚假的繁华和秦淮茹的“画饼”迷了眼,根本看不清现实。
这样的姑娘,别说做他的妻子,就是做个普通朋友,恐怕都聊不到一块儿去。
他要的,是一个能理解他肩上重担,能与他同频共振,至少在思想层面能够沟通的伴侣,而不是一个只想着依附男人、改善物质生活的“菟丝花”。
“嗯,那就好。早点回去吧。”郭绍华礼貌地点点头,不再多言,转身开门进屋。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