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妹,休得对夫子无礼!”
霍云旸见状,连忙让人拦住霍云瑶。
同时,他示意砚青给先生松绑。
霍云旸微微拱手,不卑不亢地说道:
“先生,学生平日里通读您的诸多佳作,今日恰有一惑。”
随即,他抑扬顿挫地背诵出一段文章:“敢问先生,文中的‘伪学者画饼于纸,真儒者种粟于田’,究竟为何意?”
贾言心中暗忖,这小儿不过是想故意考校自己的学识罢了,真是自不量力。
可笑,我好歹也是个秀才,岂会被一个十岁孩童轻易考倒?
他摆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微微弯下腰,对着霍云旸耐心解释道:
“这实则是说……”
忽然,席间有人站起来直言:
“霍三公子方才背诵的,分明是三年前的新科状元,现任翰林学士方词礼方大人的文章,而这位先生却大言不惭,公然承认这是自己所作!”
贾言额头上冷汗直冒。
“不不不,老夫自然知晓这是方大人的诗句,刚才不过是一时疏忽,满心只想着为弟子解疑答惑,心急之下,口不择言。”
陆青鸢不得不对霍云旸另眼相看。
好一招诱敌深入。
既让对方不小心掉进了坑里,又洗清了自己身上舞弊的嫌疑。
“贾言,别再演戏了!”
陆青鸢走到贾言面前,夜风呼啸而过,将她的骑装下摆吹得猎猎作响。
她怒斥道:“你嗜赌成瘾,为了钱财,竟然丧心病狂地典卖发妻,甚至逼迫亲生女儿售卖假药,如此行径,简直猪狗不如!即便你顶着个秀才的名号,那也不过是儒林之中的败类!“
她转过身,对着众人,声音清越嘹亮:
“这般德行败坏之人,来教导大家的子女,你们能安心吗?”
顿时群情激愤,议论纷纷。
“来人!将这老匹夫给本王拖出去!先重重杖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再拖去开封府,依律定罪,绝不姑息!”
贤王猛地一拍桌案,声色俱厉。
言罢,他又转过头,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林衡之一眼:
“林家日后行事也当倍加谨慎,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