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雁行眉心微蹙,自觉“关”字刺耳,不由得替皇帝辩解:“并非囚禁。陛下只是担心她再遭不测,又不便直接接入宫中,才暂送尚华宫静养。后来大梁与北燕开战,大嫂战殁。袁今歌素日最崇拜她这位长姐,陛下怕她知情后受刺激,才没有让她回府。”
“这就是囚禁。”陆青鸢冷笑一声,“不过是把地牢换成了金镶玉砌的牢笼罢了。”
霍雁行沉默不语。
陆青鸢继续道:
“你瞧她今日与灵犀玩耍的模样,虽然心智停留在孩提,但性格却没有变化。”
“若皇帝当真爱她、为她着想,便该送她回袁家,让她在亲人身边无拘无束地活着。”
霍雁行又何尝不知,其实陆青鸢说的是对的。
只是皇帝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他恐怕比旁人更清楚。
皇帝自小受董皇后教养,通晓为君之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君主。
即使面对太后与亲弟弟萧祁的得寸进尺,有时候他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唯独在袁今歌这件事情上。
没得商量。
…………
贤王府。
萧祁怒气冲冲地策马回府,把鞭子往侍从手里一丢,大步流星地就往陆蓉月的院子里走去。
他今晚原本还在和几位大臣在梦仙居应酬,都是之前买题学子的世家,前些日的科场案让他们损了一大笔银钱,心生不满。
萧祁为了弥补,从自己的私库里拿了钱补贴了他们。
结果,酒才刚喝一半,宫中就来了旨意。
他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着急忙慌地就带着一身酒气进了宫。
先是在御书房的门外等了半个时辰,皇兄才让他进去,进去以后也不像平日那样赐座,只是晾着他。
最后他实在忍不住开口问了,才知道今日在尚华宫中的事情。
萧祁当年是亲历了母后与皇兄之间的冷战,也知道自己这个看起来大度宽厚的皇兄,唯一的软肋便是袁家二姑娘。
“砰——”
萧祁一脚踢开主屋的大门。
陆蓉月已经睡下了,忽然被吵了起来,她披着寝衣起身,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