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陆青鸢很是遗憾地看向那块饱满的东坡肉。
“这……怎么感觉这是咱们这儿放的烟花。”霍雁行扭头问了问伙计。
门外候着的伙计骄傲道:“没错!这是咱们东家特意准备的烟花,从泉州请来的波斯匠人制作的,保准是京城里独一份儿!”
“侯夫人,衣服脏了。”方词礼提醒道。
“哦,没事,马车里有备用的。”陆青鸢唤了松烟,陪她一块儿下去马车上更衣。
更完了衣服,渡枫楼正好又放了一波烟花。
在包厢里看不清楚,外面却可以看得分明,陆青鸢从马车上下来,站在门口,抬头看。
“咻——砰!”
烟花顶端炸开时,数百片金箔花瓣簌簌飘落,引得行人各个去捡。
好看是好看,就是稍微有点……浮夸。
渡枫楼西侧摆了十几张桌子,是留给进不去大厅的客人用餐的,餐费要低一些。
有一桌看上去都是游商,正在喝酒闲聊,声音传到了陆青鸢的耳朵里。
“我勒个乖乖,渡枫楼可真能烧钱啊。”
“这有什么的,渡枫楼的东家可是金陵首富薛家,这只是薛家产业的九牛一毛,京中的留园、万胜楼都是他们家的!”
“薛家那么多产业,底下的公子小姐怕不是要打破了头?我听说薛老爷有十几个孩子,个个都暗地里较劲呢!”
其中有一对胖瘦商人,应该是从南方过来的,对薛家比较熟悉。
瘦商人捻着胡须道:“要说最出息的,还属薛七公子薛广白。他虽是外室所生,最初只分到个又脏又穷的鲜鱼行,谁能想到他竟搞来活水船,把刚捞的鱼养在船舱里,三日三夜运到京城,鱼还活蹦乱跳的呢!如今京城里哪家酒楼不用他的鲜鱼?连宫里的中秋宴,都得提前半个月跟他订鲥鱼!”
“薛七公子也是个妙人,薛老爷子上个月过寿,我们过去送礼,见薛七公子抬了一匣子南海珍珠进去,颗颗都有鸽子蛋那么大!”胖商人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旁人问他哪来的钱,他只笑说,鱼肚子里蹦出来的!”
这话讲得好笑,陆青鸢不由地弯了弯嘴角。
“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