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九个影子融入祭文时,阿箬的吟唱陡然拔高。她的声音变得更加激昂,仿佛在向天地宣告着什么。黑色火焰冲天而起,在空中不断盘旋、凝聚,最终凝成一棵三丈高的青铜神树。青铜神树的每片叶子都是一只眼睛,眼睛散发着诡异的光芒,瞳孔里映着不同时代的战场。凌寒抬头望去,在神树叶子的瞳孔中,她看见自己的铁衣营在血煞阵中化为白骨,战士们的惨叫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又看见现代城市被孢子晶柱贯穿,城市陷入一片火海,人们在绝望中挣扎。这些画面如同电影般在她眼前播放,让她对这场危机的严重性有了更深的认识。
“东北艮位,七步见血。” 阿箬忽然说起现代汉语,然而声音却带着千年沧桑,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她赤脚踏过燃烧的祭文,每一步落下,足印处便绽放出一朵血色莲花。血色莲花娇艳欲滴,却又散发着诡异的气息。凌寒见状,毫不犹豫地追着莲花轨迹前行。随着脚步的移动,她惊讶地发现,基地地下停车场竟与记忆中的北疆祭坛重叠。承重柱化作盘龙石柱,盘龙石柱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应急灯变成长明鬼火,鬼火闪烁着幽绿的光芒,照亮了这个神秘的空间。
墨七的链刃突然刺向虚空,仿佛察觉到了某种隐藏的危险。只听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一具披着暗河制服的腐尸显形。腐尸面容狰狞,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手中骨笛已经抵住阿箬后心。“你们的巫术,” 腐尸下颌骨咔嗒作响,声音沙哑而阴森,“不过是兵主玩剩下的把戏” 它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
阿箬头也不回地反手握住骨笛,她的动作迅速而果断。黑色火焰顺着笛身迅速蔓延,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腐尸烧成跪拜姿势的焦炭。焦炭散发着刺鼻的气味,仿佛在诉说着腐尸的悲惨下场。阿箬指尖从炭灰中拈起半片玉珏,玉珏散发着神秘的光芒。她仔细端详,发现这半片玉珏正好与凌寒怀中的兵符玉严丝合缝。“师父,” 她转身时瞳孔已成纯粹的金色,金色的瞳孔中闪烁着智慧与力量的光芒,“这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