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欲言又止,“只是梦罢了。”
“是完全没发生过的梦。”沈敛道。
若是两人共同经历,那梦见也不以为然。
可那些梦没经历过。
“我梦见我们是夫妻,而她死于毒酒之下。她也如此。”提到这,他心头仍旧隐隐闷疼。
林苏有些惊讶,一时也有些难言。
若真是如此,确实叫人耿耿于怀。
“世子觉得,顾姑娘一直拒绝你,同那些梦有关吗?”
沈敛回忆起她此前一些让他难以捉摸的言行,肯定道,“应是有的。”
她说他爱宿在书房。
她说他对她的亲人袖手旁观视而不见。
她抱怨过许多。
从前他未深究其意,但眼下想来,或许全是她梦中发生之事。
林苏只道,“顾姑娘不是虚实不分之人。一如世子你,你会将梦中发生之事当真吗?”
沈敛不言。
梦境之事虽会影响他对顾怀宁的想法,但在真假方面,他却从未犹豫怀疑过。
梦就是梦。
那不是现实。
况且,梦中自己很多行为,他也无法理解。
“不会。”
他很冷静理性。
林苏注意着他的态度,见他这般肯定,便知那梦与现实还是有一定差异的。
“既然如此,顾姑娘便也该清楚,那些不过都是梦,并非现实。”
她分析着,“也或许,那些梦对她而言,并非只是梦境。”
沈敛没再说话。
若不只是梦境,又还会是什么?
翌日,沈敛见到了景铭。
老妇人死在牢里一事,这几天外头谣言愈演愈烈,已然传入宫中。
听说百姓们群情激奋,自发堵在衙署外,要沈敛给个说法,他也被堵在里头几日不敢露面。
景铭有些担心,所以特地出宫寻他。
“此案很棘手?”
两兄弟的感情,不会因为顾怀宁便交恶。
“不会。”沈敛眼下有些疲倦,但神情淡淡。
外界虽传得严重,但他心下早有打算。
如今依旧示弱,为的也只是想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