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出去的这一趟,绝对不是巧合。
郑太医也心有愧疚,特地去寻了圣颜膏来。
顾怀宁感激接下,却不打算马上就回去用。
这伤还是该留几日,让它发挥应有的作用才是。
回永和宫时,常氏和德妃都是又惊又怒。
“这小贱人疯了!胆敢这般对你!”
常氏不便说的话,德妃都替她骂了。“本宫这就替你去要个说法!”
顾怀宁劝住了她,“娘娘,不着急。不知这林贵人投靠的是哪位娘娘?”
宫中像德妃这般不站队的嫔妃不多,不是投靠了皇后,便是投靠贤妃。
与其由德妃出面,还不如将机会丢给另一方。
常氏很揪心。
她对后宫争斗不感兴趣,只今日之事着实叫她不安到了极点。
在这宫中一日,她女儿便多一天危险。
顾怀宁费了好些工夫,这才安抚好了母亲。
翌日一早,景铭便发现了她脸上的伤。
少年原本带笑的眸光倏地一缩,立刻冷了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他盯着她的脸,皱着眉检查得很认真。
顾怀宁简单说了昨日之事。
闻言,景铭的眉头皱得更紧,显然是动了怒。
她还没见过他这般神情,是以有些稀奇。
“没关系。”她又悄悄压低了声音。“我没擦药。”
景铭没听清,“你说什么?”
顾怀宁便又凑近了些,“不严重,我故意没擦药的。”
轻轻浅浅的呼吸落在景铭耳畔,热意轻洒,还落下些许她专属的幽香。
景铭僵了僵,耳尖忍不住有些发烫。
他忍着害羞躲开的冲动,低声开口,“不行!不能做很便宜她!”
说罢,便转过身作势要离开。
顾怀宁连忙拉住他的衣服,“殿下做什么去?”
景铭哼声,“给你出气。”
“不用不用。”顾怀宁立刻紧紧抓住他,“再等两日,自然会有人出手的。”
景铭回头,顿了顿后凑到她耳边,“姐姐,你被欺负了,我怎么可能会等着旁人去替你出气。”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