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锦成浅笑,“里正的心意我领了,不过此事只为一人,旁人怕是帮不了一分一毫。”
这话一出,更是坐实了猜测,乡村们终是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听见没,唐大人真是奔着刘燕来的。”
“那可是县令!是官老爷!咋可能瞧上刘燕和离夫人。”
“这可真是天上下刀子了···”
“莫不是日头从西边出来了!”
唐锦成虽听不清楚村民们具体在说什么,可从他们的眼神中便能将他们议论的猜个七七八八了,他缓缓开口,声音不疾不徐,在坐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的:
“阿燕,第一次相见是在公堂之上,为你咬破手指签下和离书的决然所触动,瞧见了女子刚烈的一面。”
“后来见你起早贪黑,将刘家小馆经营的蒸蒸日上,日子越过越好,我更加笃定当初的判决没错。为官者所求的朗朗乾坤,不正是看着百姓把苦日子熬成甜,在自家灶台前笑出声吗?”
“后来,你定期给我送补身子的吃食,说出来,不怕大伙笑话,自从内子离世,犬子又远在省城,这些饭菜,让我尝到了久违的家的滋味。”
满院鸦雀无声,唯有灶间柴火噼啪作响。
“我知你和芊芊的日子过得风生水起,你不需要再成家倚靠男子过活,可我私心想着。”
唐大人侧头看向刘燕,声音放柔了几分,“能与你并肩而立,同守这碗里的热乎饭、屋檐下的家常话···”
唐大人话音落下,满院都像是被冻住了一般,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
这些话没有什么浪漫词汇,华丽辞藻,不过是些家常话,连大字不识的庄稼汉都能听个明白。
可话里裹着的真心,比灶膛里烧得正旺的柴火还要滚烫,烫得人眼眶发酸。
谁能想到,平日里高坐公堂、惊堂木一拍便能定人生死的县太爷,竟肯屈尊降贵,踩着满鞋泥点子来到这乡野小院,把心窝子掏出来捧在众人面前。
刘二家的已拿手帕不住抹眼角,\"我那口子,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若能有这番心窝子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