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韵辗转多方,终于找到一个靠谱的道士。
一问就知道为何余家宁愿冒着坏了自己的名声风险也要把东西丢出来,原来是余家的长辈早年间做了些不好的事,不少道士是不愿与之接触的。
能接余家单子的,都是些为了赚大钱的道士。
姜知韵带人去了那处郊外别墅。
“好浓的阴煞之气。”
道士是个虎背熊腰的圆脸老道,看不出年岁几何,道行颇深。
一上来就说了这么句,可把被姜知韵强行拉过来的姜铭吓了个半死。
“公子就是被这两样东西缠上了么?”
姜铭颤抖着点头,“他们日日在我梦中打架,还说我不好生伺候他们,就把我的脑袋拧下来,吸了脑髓喝酒。”
姜知韵想象不出婉蝶说这话的样子,看来姜铭的被鬼缠上得还挺有自己的个人特色的。
滑稽的蠢样。
道士对这些话都已经免疫了,捻着稀少的胡须,沉吟道:“两只恶鬼都是怨气颇深,几百年过去更是有恃无恐,你越是害怕,他们越是要缠着你,直到耗干·你的阳气。
“公子以你的心性,此劫过去,您也必将大病一场。”
“病?什么病?能不能治?”
姜铭哆嗦着问道。
老道又不说话了,拿起手中的法器,开始作法。
姜铭捂着头蹲下,神神叨叨不停。
老道一直从清晨忙到了傍晚,就连姜知韵都能感觉到如有实质阴煞之气扑面而来。
姜铭早就被吓得涕泗横流,晕了醒,醒了晕,就这种状态,不生病才怪。
“不好!”
老道朝着姜知韵这边大吼一声,立马扔了一张符,提着桃木剑飞奔过来。
符纸在姜知韵面前一亮,然后化为灰烬。
一瞬间,姜知韵好像看见了婉蝶的影子。
“婉蝶。”
姜知韵坐在一把藤椅上,微微抬着头纹丝不动,丝毫没被眼前的情景吓到。
少女身着一席白裙,无风的夜晚却忽然起了凉风,吹动她的裙子。
她明明是流着鲜血的活生生的人,此刻却莫名有了一丝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