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过一个大脑袋凑得超级近,蹲在窗户边,前倾成一个摇摇欲坠的弧度。
“下来。”姜珏说,“危险。”
身后的冬岩眼观鼻鼻观心,觉得自家殿下也是色令智昏。
壮得这个牛样,一下能跳十米多高,扒拉个窗户就危险了?
一边吐槽,一边默默退了出去,冬岩还带上了门。
书房内灯火明亮,秦过乖乖的跳下来,站直。
他太高了,站在一起,姜珏正常的身高,才到秦过的下颌处。
姜珏不太习惯仰头的姿态,往后走了几步,依旧观察着秦过。
秦过跟着他的脚步,亦步亦趋,发现屋子里的地毯踩起来柔软,还蹦了两下。
姜珏早就发现他的行为举止有些脱离群体很久的懵懂,表达直白,行为逻辑幼稚。
重新坐到书桌前,把还没处理完的文件合上。姜珏淡淡的问:“找我有什么事?”
秦过还在踩地毯,闻言又被姜珏拉回了注意力,凑过去:“干净。不脏。”
他重复了两三遍了,似乎姜珏那句嫌弃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他这大半夜都要专门跑过来要证明一下自己。
见姜珏没回应,他还急了,挤到姜珏的椅子和桌子中间,半蹲下去,仰着脑袋认认真真盯着姜珏:“没有、伤口、好了。”
确实好了,他这张脸上的伤疤都没留下。
才短短的时间,秦过从吐字都费力,现在已经能够准确的发音了。
姜珏靠着椅背,冰蓝色的眼珠盯着秦过,因为秦过服从性地蹲下,又取悦到了他。
这个alpha好像真的知道,怎样让他开心。
心情好,姜珏眼角眉梢都不由地带出一丝愉悦,伸手,勾着秦过的抑制项圈,将他扯的近了一些。
“嗯,干净,要什么奖励?”姜珏问。
秦过闻到他的味道,项圈贴紧的喉结快速的滚动。
如果姜珏的手环还没坏掉的话,他一定会知道,他的周遭,高等级的信息素浓度升高。
起初只是若有若无的清苦气息,像初春枝头未熟的果实。浓郁起来后,冷冽的柑橘香裹挟着滚烫的雪松尾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