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还拿了些点心,你吃些?”,赵妈妈拿了件月色斗篷,还有一些糕点进来。
柳玼由着赵妈妈给自己裹紧,糕点尚有余温,只是入口柳玼不觉香甜,味如嚼蜡一般。
“方才我经过前厅时,里头已经不吵了。小姐别伤心,到底都是柳家尊长,不会不顾你的。”,赵妈妈说着也抹了抹泪,以后她是不能再陪柳玼了。等柳逸之下葬后,柳玼会寄养到别家去,柳家的下人就都会遣散。
“赵妈妈劳烦你给冬临找个好人户吧,她在聊城没有家人,只怕出府了要吃苦。”,柳玼已经不在乎柳家尊长争论的结果,她记挂着自己身边曾经侍候自己的丫头,“我屋里的银钱你都知道在何处,拿出来给几个丫头分一分,往后我也用不上。”
赵妈妈神情慌乱,就是冬临这个蠢笨的也觉着不对,两人齐齐跪在柳玼身后。
赵妈妈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小姐,老爷就您一个姑娘,你可不能想不开。”
“我自不会去死的。”,柳玼抬头看了一眼棺木,原本的悲愤此时已经烟消云散,她不能在这儿等着被柳家那群人算计,“冬临,去取纸笔来。”
虽然不明白柳玼此时还要纸笔做什么,冬临还是小跑着去了。
柳玼潦草写了几笔,又觉不够。于是柳玼用发簪划破了自己的手心,血淅淅沥沥地滴在了砚台上,还有几滴滴在纸张上。
“母亲过身后,与舅舅累年不见。闻舅在军,军中劳甚,盼舅安康。父因急症而过世,我心交瘁,恐命不久矣。如今我在世上唯有舅舅一位血亲,求再见舅舅一眼,不要叫我过身时,身旁无一人而让他们欺负了去。卿卿叩首,再叩,求舅父聊城一见。”
柳玼将书信叠好,“冬临,寻个邮差,多给些银钱加急送到京城。”
赵妈妈脸色一变,柳玼的亲生母亲是有个哥哥在京城。当初因为反对柳家的婚事,兄妹二人之间早已不和。在柳玼出生后,柳玼舅父偶尔来看过,只是兄妹二人有了隔阂,两家不够亲厚。自柳玼娘去世,两家更是不来往了。柳逸之也说过,万不可叨扰京城中的那位。
“小姐,老爷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