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又指向一个抱着孩子的女子,“那个抱着孩子的,丈夫是个猎户,前年上山遇到流寇死了,只留下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公婆本是待她极为厚道的,等她孩子落地后,发现是个女孩,就翻脸让她们母女都滚出来了,幸亏遇着我了,不然她就要去青楼卖笑养孩子了。”
“你们瞧瞧那个只有一只眼睛的女婴,是我去乡下时在河道别捡到的,她才出生就被丢弃,被野鼠咬了手指又活吞了她的眼睛。我以为救不活了,这妮子命硬,发了几天高烧硬挺过来了。我给她取名叫涅盘,不是有个词叫涅盘重生吗?”
南越说得轻巧,寥寥几句就概括了这院里几人痛苦不堪的前生。何沅初时只觉得这些人或许只是吃不饱饭而已,如今听了几人的遭遇只觉得心惊胆战,心生怜爱。
“各地都有育婴堂或是养济堂,她们也可以去那儿,父母不慈公婆不公,也可以去衙门。”,何沅说道。
南越听了笑得直拍桌,仿佛听着什么天方夜谭似的,“只说育婴堂,里面都是女婴,养大以后你猜她们都去哪儿了?若是容貌出众脑子灵活就是官妓,不然就是卖去青楼,如此不如死了好。”
“南越娘子似乎对这些事很了解?”,柳玼看南越也不过二十的样子,南越说的这些只怕不止柳玼不知道,就连何张氏也不清楚。
“我就是育婴堂出来的,不过我命好,遇着我夫君。不,我命也不好,他几年前就去世了。”
“抱歉。”
“这有什么。”,南越笑着冲柳玼伸手,“地儿你也看了,事儿也知道了,你预备如何入股?”
柳玼现下还没想好,可是她既然承诺入股必然是会做的。柳玼又从钱袋取出五十两,南越眼睛都直了,今日所得的钱财,只怕她要正经做生意一年才有呢。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