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感叹，他还会做什么呢？
感谢我替他报了仇？感谢我替他完成了一切？留给他一个可以随意摘取的果实吗？
松开了缰绳，右手死死的握住刀柄，最终却又无力的松开。
“我相信你，相信大哥你和你那毫无自知之明的表妹不会是同一种人。”
他说着，连带着刀鞘一同从自己的腰带上拆下，丢给前面的炎仁。
“何出此言啊。”
单手接住赤霄，看上去一点力气都没用的单手抽刀，随意的耍了两下，又将赤霄插回鞘内。
就这么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炎武，等着自己的弟弟，回答自己的问题。
“你是我哥，你身上流着我爹的血，流着大炎皇室的血，流着炎的血！你又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不顾大局的事情！”
风早就停了，炎武依旧大声喊着，似乎是要盖住风声，盖住这世上的一切杂音，对着自己的哥哥质问着。
“好啊，好啊，你都这么说了，我又应该怎么做呢？杀了你，杀了三弟，回去登基吗？世人又要如何来看我？你又要怎么来看我！”
将赤霄再次丢了回去，稳稳的落在炎武手中，却将早已灯枯油尽的炎武砸了个措手不及，踉跄了几步，才勉强没有跌倒。
“站起来，直起你的腰！拔出你的刀！拔出炎的刀！”
抽出随身的佩剑，指向炎武。
红光一闪，炎仁手中的细剑随之断裂。
“这不是能做到嘛”
炎仁笑了，笑着，看着自己那个在他印象之中始终软弱无比的弟弟，撑着刀刃站在荒原上，站得笔直。
在炎武身后，那并没有被法术停息的风沙之中，显出了多到数不清的带着黑蓑的影子，数量甚至还超过了炎仁身后的骑兵。
他丢下断剑，从随身的包裹之中抽出了一本泛黄的书，丢在了炎武的脚边。
“看到了吗？有些事情，在人们心中早有定数，你我的选择，无关紧要，却又能像这样激昂既然站起来了，就给我站的直直的。”
眼角确实有了些许的湿润，不知为何事，不知为何人，只是被那眼角的片片蛇鳞掩盖，没能被任何人看清。
“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