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总,我非常严肃地告知您,您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如此频繁地催眠,不然会引发其他问题。”
邵乾屹听不进去,红着眼问:“如果我坚持三天后再进行一次,会如何?”
心理医生彻底无语了。
他见过不听话的病人。
却没见过像他这样一身反骨的。
“后果就是该想起来的没想起来,还会造成失眠以及情绪剧烈波动等情况。”
男人眯眸,表示高深,“仅此而已?”
心理医生已经彻底不想理他了。
什么叫仅此而已。
严重的话是会反噬的,该想来的没想起来,还会忘记其他事情,会给工作生活造成困扰。
心理医生努力组织语言,想着该如何规劝他放弃这种激进的想法。
结果却听到——
“我三天后再来。”
这一刻,心理医生觉得他的问题已经不仅仅是失忆这么简单了。
人怎么可以顽固成这个样子?
——
邵乾屹离开心理诊所。
在车里呆坐了一个小时。
他一直揪着云浠为什么在哭的那个点苦思冥想。
可他什么都想不起来,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他觉得非常糟糕。
他拿起手机,想打给身边人问问他曾经与云浠的关系。
他第一个想到就是司机老方。
他常年给他开车,应该会知道些什么。
可当他拿起手机,瞧见上面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就犹豫了。
加上即便从老方那儿得到确切答案,又能怎么样呢?
他让贾沅薇大了肚子。
即便他曾经真的与云浠相爱过,也已经过去式了,再也不可能了。
所以——
明天一早的离婚预约手续,他还是决定如约而至。
他已经伤害了一个,不能再辜负第二个。
······
次日早九点。
云浠一身白色西装,拎着手包在民政大厅门口等某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迟迟不见他的身影。
云浠几次抬起腕表看时间。
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