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恒负手立于湖畔，衣袍在夜风中微微浮动。一缕清风卷起几片花瓣，在空中缓缓盘旋。
\"啧，这地方倒是没怎么变，还是他娘的这么好看。\"
他低声自语，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就是不知道，当年那个总爱来这里赏月观星的冷美人，还记不记得路？\"
突然，他似有所觉，眉梢微挑，转身望去。
月光下，一道素白身影踏着细碎的草叶而来。黑发如瀑，衣袂飘飘，那张清冷绝艳的面容在月色下更添三分仙气。
上官明月脚步微顿，声音如霜雪般清冽：
\"师弟，缘何在此\"
李玄恒唇角笑意更深：
\"赏月尔。\"
他抬手指了指天空，
\"师姐且看，今夜冰轮皎皎，清辉如许，可是人间难得。\"
上官明月抬眸看了眼天穹，淡淡道：
\"此夕清辉虽好，却非圆满之月。\"
\"噫？\"
李玄恒故作惊讶，随即笑道，
\"自师姐至，师弟始觉蟾宫灯火皆黯然。\"
上官明月眸光微动，轻轻一笑，长睫轻颤：
\"百余年未见，师弟这张嘴倒是变得油嘴滑舌了。\"
\"这如何能称之油嘴滑舌？\"
李玄恒上前两步，
\"不过将心中所思，如实道来罢了。\"
他忽然压低声音，
\"见师姐莞尔，方知何为"一笑倾城"，二笑倾我心。\"
上官明月呼吸一滞，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缩，明显局促起来：
\"你\"
有心骂李玄恒几句却又发现怎么都开不了口。
李玄恒得寸进尺，又靠近半步，两人之间仅剩一臂距离。他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冷香，像是雪后初绽的寒梅。
\"我什么？\"
上官明月下意识后退，却不小心踩到一块圆石，身形微晃。李玄恒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