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沈知常坐在了大殿中央，后宫妃嫔们坐在大殿四方。他生平头一次有种被人当猴看的糟糕感觉。
冯婞还安慰他：“永安王莫要拘谨，说起来，我们大家还都是一家人。家人们看看你，又不会把你怎么了。”
沈知常抽抽嘴角：“皇上若是知晓皇后率后宫众人围观一个外臣，恐怕会生气。”
冯婞：“皇上难保不会生气。他估计会想，后宫各位在这殿上聊得好好的，永安王专挑大家请安的时间来，不知是何居心。”
沈知常：“……”
等了半刻时辰，永安王妃才慢吞吞地出来了。
夫妇二人向皇后告辞，这才得以离开中宫。
路上，沈知常问：“王妃还好吗？”
宁姎戴着面纱，轻摇了摇头。
沈知常道：“我还以为，王妃在皇后宫里吃坏了身子，此事会追究到皇后头上。”
结果雷声大雨点小。
宁姎道：“皇上没追究，我亦没小题大做。”
沈知常道：“皇上应该知道王妃身体弱，对杏仁过敏严重时甚至可危及生命，这也不算小题大做。”
宁姎平静地叙述道：“可皇后似乎对我没有敌意，她还想让我住在中宫，找机会让我与皇上相处。她想让我进后宫，将来母凭子贵甚至可顶替嘉贵妃的位置。”
沈知常默了默，道：“皇后亲口说的？”
问出口了他才觉得多此一举。这还用问么，这么离奇的思路，这么大胆的安排，除了皇后还有谁能想得出。
她想便想了，她还如此明白直接地跟王妃说出来。
这样下去，别说让王妃离间帝后感情了，还没等离间呢，王妃就站皇后那头去了。
遂沈知常道：“皇后在给你画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