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堂补了一句,“有家书的,抓紧时间写。”
帐篷外,战前的军营依然忙碌。远处,西南方向的天空隐约泛着暗红色,像是一道尚未愈合的伤口。
陆洋大步走到装备车前,单手拎起一箱弹药甩上肩头,箱子砸在肩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都愣着干什么?”他扭头喝道,“搬完装备,还有时间我就陪你们练练夜间射击!”
赵立堂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队伍瞬间活了过来,战士们小跑着开始装载物资。一个虎头虎脑的中士凑过来:“副营长,听说您一直是军区比武的狙击记录保持者?”
陆洋正把通讯设备塞进装甲车,头也不回:“记录就是用来破的。”
他反手抛给中士一包烟,“等打完这仗,我教你甩狙。”
装甲车旁响起几声压抑的笑。
远处,最后一批弹药箱正在合闸,金属碰撞声像某种默契的节拍。
赵立堂跳上车厢踏板,忽然吹了声尖锐的口哨。
所有人抬头。
“记住!”他手指划过每个战士的眼睛,“我要把你们都带回来喝酒。”
引擎轰鸣中,这句话像颗子弹钉进每个人心里。
陆洋看着年轻士兵们突然挺直的脊背,轻轻点了点头。
两分钟后,整个侦察营的车队撕开夜幕,向着西南边境疾驰而去。
车队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前行,远处是连绵的雪山,近处则是深不见底的峡谷。
这条路是去西南边境最近的一条,可以节省至少一天的时间,只是地形条件奇差。
陆洋坐在装甲车顶,手持望远镜观察着前方的地形。
“副营长,前面就是‘鬼见愁’峡谷了。”联络员小张爬上来,递给他一杯热茶,“听说那地方常年大雾。”
陆洋接过茶,热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成白雾:“通知全营,减速慢行,派一队侦察班先行探路。”
侦察班刚进入峡谷,浓雾便如潮水般涌来,能见度瞬间降至不足五米。
很快他们就返回汇报了这个情况,陆洋眉头一皱,跳下车大步向前走去。
赵立堂跟上,低声道:“绕路要多花六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