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他就有自己的思想，并未将人类与神明想成多么高尚的存在，一切都是从利益出发，甚至妖魔都不一定完全没有可取之处。
此后经过清越君的一番提醒，再兼有现在在异能者分院内的所见所闻，以及眼下出现的妖魔同伙一事……
梁奕已经不对任何阵营抱有希望了。
周围这些冠冕堂皇的正神，他也不过是利用祂们为自己制造一个安全的环境罢了。
至于指望祂们能够同仇敌忾……
呵，叫嚷了这么久，可有真正对莫小月出手的？
别说是莫小月，就连现在几乎已经可以断定的丁瑞与那慈祥老人，都没有任何人对他们出手，充其量是在施压罢了。
眼见丁瑞眉头紧皱，似乎正在犹豫，而且隐隐有放弃的迹象。
梁奕眼眸微眯，想了想，先行出言道。
“既然你拿不定主意，那我就先说出想要你为我解惑的内容。”
“你在听见问题后再做决断也不迟。”
“我想问的是，在学院期间，你到底有没有杀过人或弑过神？”
此话一出，万籁俱寂。
所有人脸上都浮现出错愕与疑惑的神色。
询问一个妖魔同伙，在这几天内有没有杀人或弑神？
这算是什么问题？
而且话又说回来了，梁奕又如何确定丁瑞不会骗他？
丁瑞一愣，下意识地向着莫小月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对方并没有看他，目光始终落在梁奕身上。
丁瑞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挣扎之色，毕竟正如梁奕所言，这枚戒指对他而言意义非凡！
眼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自己的妖魔同伙身份昭然若揭，只是回答个无足轻重的问题罢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似是看出丁瑞的挣扎，慈祥老人伸出手掌，轻轻拍了拍其肩膀。
丁瑞眼神变得坚定，缓缓吐出一口气，而后道。
“希望你言而有信。”
“我承认，我确实是妖魔同伙，你的推断很准确。”
“至于你的问题……”
“并没有，我并没有实际参与到杀害代理人和弑神的过程中，这样的回答，你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