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苍芙,淡淡道:“你怎么回事?”
“包被抢了。”
“来旅游?”
“被家里抛弃了。”
苍芙回答得很干脆,半点难过的情绪都没有。
银滩镇面积广阔,地形复杂,没有官方机构管辖,多股势力明暗交错,每天在这里上演的奇葩戏码多如牛毛,因此陆惟生并不惊讶。
他对着另一侧缓缓吐出烟,巷子尽头响起越野车的轰鸣声。
“叫什么名字?”
“苍芙。”
“多大了?”
“十九岁。”
陆惟生“嗯”了一声表示知晓,他的嗓音除了低沉,还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磁性,说话时仿佛能引起气流的细小共振。
周弥光带人赶到,目光触及满地的鲜血,眸子骤然缩起。
“生哥!”
“嚷什么,死不了。”
陶染给陆惟生注射了止血针和消炎针,“胳膊得回了基地才能处理。”
“走吧。”
陆惟生右手往垃圾桶上一撑,就这么站了起来,黑色内搭上看不出血迹,但腰间刚缠上的一圈白色裙边已经被染红,可见这吓人的出血量。
“这小姑娘是怎么回事?”陶染处理了注射器,抬起下巴对着苍芙扬了扬。
“先带回基地。”陆惟生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
“生哥!来路不明的人,不好随便带回基地吧。”周弥光上下打量苍芙一眼,总觉得她身上透着股莫名的危险。
他太姥姥会算东西,周弥光坚信自己也遗传到了一点天赋。
陆惟生不理他,眼看着就要走上越野车。
“不用带我走,也给我来两针就行,一针消炎一针退烧。”苍芙咧嘴一笑,露出一颗虎牙。
陶染站着不动。
“打完我就走。”苍芙又道。
“你这伤口太深,不缝针的话好不了。”陶染提醒她。
“无所谓。”
苍芙耸了耸肩,执行官的灵魂相当强悍,自带一些治愈功能,虽然只是副属性,但对于这点小伤来说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