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惟生腰腹发力旋身,磁力弹灌注,电光一闪,将致命武器喂进蛇口。
“滋溜——”
弯曲蛇身瞬间成了根干巴巴的法棍,在浑浊的绿水里翻滚两圈后,肚皮朝上漂浮起来。
陆惟生坐回位置里,一阵刺痛传来,他抬手按住眉毛。
手指拿下来时,沾了一抹新鲜的血迹。
“受伤了?”
苍芙立即开启悬停模式,解了安全卡扣扑到陆惟生面前。
眉骨处有一道明显的刮伤,鲜血淋漓而下,一路浸染到眼皮。
“蟒类应该没有毒吧。”
陆惟生见她皱眉,连忙开起玩笑。
苍芙轻瞪他一眼,“没有毒也是受伤,这河水里全都是细菌,必须先消毒。”
“嗯……都听你的……”
陆惟生靠在座位里,勾着点嘴角,看苍芙为了自己翻箱倒柜找消毒药剂。
翻到其中一处柜子时,男子神情一凛,手忙脚乱地想去阻拦。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一管安眠药剂和一副注射器装在一只密封袋子里,随着苍芙拉开柜子,硬塞在里面的几十袋药剂哗啦啦翻了一地,啪嗒啪嗒接连掉在苍芙的脚背。
全部掉完后,柜子里还剩下一大半。
标签上,陶染一笔一划用力写着:最高用量三格!!!
其中两笔感叹号划在袋子上,几乎要将袋子戳穿。
“……”
陆惟生起身只起到一半。
手指扣紧了液态金属椅形成的椅背。
这种程度的药剂依赖令苍芙胆战心惊,她在一片狼藉里沉默地站了一会儿,分不清胸腔里涌上来的情绪究竟是什么,总之鼻头酸酸的,鼻腔和喉咙同时感到阻塞,下一秒,这抹酸意来势汹汹地蔓延到眼眶。
苍芙眨了眨眼睛。
一滴眼泪落在分装袋子上。
飞鱼艇的窗户关着,密闭空间里,这声液体飞落的声音清晰可闻。
作为被亲生父母认证过的“理性到冷血”,苍芙自认为从来都不是感性的人。
诚然,她的母族亲缘关系淡薄,替她安排的每一步都有所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