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好徒弟。”
付玉抿唇,手掌向上,变出两个铃铛,放在冥滕的眼前,轻轻摇动。
一个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另一个则没有声音。
“这是……”
“为师教你的第一课,便是守礼,以后,只要我摇动铃铛,你就要出现在为师面前,懂吗?”
付玉拿出其中一个铃铛,挂在腰间。
随后手腕一转,另一个铃铛抬眼间已经系在了冥滕的腰带。
“而你身上的铃铛,是为师定位你的工具。”
“为师可以掌握你的行踪。”
“一旦你敢忤逆为师的指令,铃铛会替我惩罚你的不忠。”
天地下哪来这么好的事。
师父会随时随地的监视他,命令他,惩罚他。
可喜悦稍纵即逝。
冥滕垂眸,声音恢复了平静。
“这个铃铛,凝光师兄是不是也用过?”
低沉的声音沉重幽怨,“师父,您收过的徒弟,是不是都会被您这样管束?”
冥滕搭在膝盖上的手缓缓握紧。
一想到师父活了几千年,收了不知多少徒弟,把这铃铛给了多少男仙君。
他的心就抑制不住的狂跳,刺痛,狰狞。
把铃铛曾经的主人们统统杀光,将铃铛上沾染着其他男仙君的恶心脏味洗干净。
这样,铃铛的主人只剩下他。
这天地下,付玉的徒弟,也只剩下他。
“为什么这么问?”
付玉走出寒池,坐在岸边,勾起冥滕压下去的下颌。
冥滕的喉结快速的滚动,他想把真心话说出来。
他吃醋,他嫉妒,他愤怒。
他不想师父关注其他人。
他只想师父在意他一个人。
要说吗?
说不出口的。
他有什么资格左右付玉的选择?
凝光仙君说的没错,那些愚蠢下贱的修仙者们也没说错,他只是师尊老头硬塞给付玉的累赘。
他是野性放荡的妖族,卑劣觊觎师父的劣等人渣。
师父肯施舍给他一个眼神,愿意留他在身边,他就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