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那一千万也没有了，要查的线索也全部断了。
可他不相信人能凭空消失。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隔壁房间的顾星揉揉眼睛，刺眼的光亮令她缓了一会儿才睁开。
想起来亲眼目睹的事情，他再次哭出声，“我要见妈妈。”
她的眼泪侵蚀枕头，越哭越大声。
哭声更是让顾时宴心如刀割，他上去安抚，“星星，你的妈妈已经没了，就算哭她也回不来了。”
看见她瞬间扭曲又迅速恢复平静的表情，突然想起七年前自己追林姝的场景。
\"妈妈。\"顾星涣散的目光映着顶灯，小手胡乱抓挠，\"星星想让妈妈陪星星。\"
顾时宴握住那双小手，发现顾星掌心还攥着林姝胸前的胸针。
林妍关切道：\"小孩子哭闹很正常，时宴你也不要太担心，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顾星可不管，双手双脚开始闹腾，继续大声喊着：“我要妈妈。”
\"闭嘴！\"顾时宴被吵得烦躁，抄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杯砸在墙上，飞溅的碎片掉在一地。
“你妈妈已经没有了，你要是再哭就去悬崖那里为你妈妈守孝哭丧。”
顾星委屈巴巴地闭上嘴巴，小声哭泣。
看到顾时宴那张阴森森的脸，害怕地缩成一团。
这是她头一次见到这么可怕的爸爸，让她更加想念起妈妈的笑容。
“妈妈，要是你现在在星星身边就好了，星星好想你。”
她用被遮盖住头，在暖乎乎的被子里仿佛看到了林姝，眼泪不由地滴落下来。
……
深夜的病房里，顾时宴点燃第十五支烟。
消毒水与烟草混合成令人窒息的气味。
顾时宴将烟碾灭在窗台边的烟灰缸里，不锈钢器皿里堆叠的烟蒂像座歪斜的坟。
凌晨三点的灯光格外惨白，在他青灰的下眼睑投下阴影。
\"时宴。\"林妍伸手替他整理翻卷的衬衫领口，羊绒袖口蹭过他喉结，摆出不安分的样子，“之前律师提过林姝名下的房产和公司股权。”
顾时宴摸打火机的手顿了顿，金属外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