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真是既忐忑又期待。
剿匪事件结束后,刘永才在公社待了整整一天才回来。
有社员看到他回来时候喜气洋洋的,身后还跟着三辆骡子拉的大车。
每辆车上都有好几个大麻袋,鼓鼓囊囊的。
有好奇的小伙子凑上去一边扒拉一边问是什么东西。
刘永才伸手打掉他们的爪子,笑骂道:“兔崽子们别打听,回头就知道了!”
说着吆喝着骡车直奔大队部。
然后招呼着几个生产队副队长,生产组长和村里的会计老孙头,在大队部连续忙碌两天。
账本子被翻得沙沙作响,算盘珠子拨得噼里啪啦。
直到第二天傍晚,刘永才布满血丝的眼睛终于露出几分欣慰的神色。
他打开大队部的大喇叭。
随着刺啦的电流声响起,他沙哑的吆喝声也传遍了整个大队:
“全体社员们请注意!全体社员们请注意!”
“明天早上八点,在打谷场开夏收分配大会!”
“每户出一人,带上装粮食的家伙什儿,都准时到场!”
“明天早上八点,夏收分配大会!都准时到场!”
……
大喇叭连续响了三遍。
刘永才的吆喝声还没落地,瓦窑村里就炸开了锅。
正在打水的张旺财手一哆嗦,水桶“哐当”砸在石板上。
他也顾不得打水,拎着空桶就往家跑。
边跑边喊:“娃他娘!快找出最大的麻袋,明儿个分粮了!”
老槐树地下乘凉的一些老汉们都“蹭”地站起身,满脸喜悦地议论着:
“听队长这嗓门,今年应该能分不少啊!”
柱子娘刚拿出几个野菜团子准备给孩子们当晚饭,
听到消息,立马双手合十:
“老天爷保佑,终于要分粮了!”
大江婶儿在院子里支棱着耳朵听完吆喝声,立马回屋翻箱倒柜地找麻袋。
边找边喜滋滋地和大江叔说话:“今年车间也起来了,会不会多给你们些奖励?”
刘守江慢吞吞地喝了口粥,道:“我不知道这些,我就管干活儿和教徒弟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