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了亲她,心里想的是。
太好了。
幸亏是他去了。
好在眼下是冬天,减少了伤口感染的风险,陈景时在医院住了一周左右,除了肩膀不能用力以外,其他地方都恢复得差不多。
乐昭一直在旁边陪护,不知为何,她总想起那天在寺庙里抽到的竹签。
她是不信命的。
可看到那些不好的词语跟他联系在一起,心中又总是莫名惶恐,甚至好几次从噩梦中惊醒。
陈景时开了灯,把她从陪护床上抱到自己身边,这才发现她浑身冰凉,止不住地发抖。
她说:“我梦见你不在了。”
他轻笑,五官逆着光,视线却平和温柔。
“我这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
她不说话了,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惶恐。
不知不觉间,乐昭猛然发觉,陈景时已经成为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这一年的时间里,他给予她了太多的力量和勇气,这种改变让她成长,甚至成为她人格的一部分。
这是爱吗?她不知道。
没人教过她什么是爱,也没人能帮她解答,这种感情是不是叫做幸福。
“……”
出院后,陈景时的工作繁忙起来。
临近年关,太多项目正在收尾,他连着加了几天的班,下楼回家时,正好遇到陈秘书。
他手里拿着一把粉色的钥匙链,眼熟得很。
陈秘书见状,赶紧解释:“陈总,这是夫人交代的,说帮她给车改个颜色,我这会儿正要送去呢!”
陈景时顿了一会儿,伸手拿过了钥匙。
“我来,你回去吧。”
陈秘书自觉让开,走到驾驶位帮他拉开车门,然而陈景时坐进去的瞬间,就微微拧起了眉。
车座的位置不对。
他抬眸,“你开过了?”
“没有,这是夫人昨天自己开过来的,我还没有动过。”
陈景时脸色微微沉了沉,看了眼后视镜和副驾驶的位置,都跟她平常习惯调整的角度不一样。
他启动车子,踩了踩刹车,明显觉得不对。
“派人过来查一下。”
陈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