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郡守大人公务繁忙,哪里顾得上这些人?”
司马欣顿时气急,完全顾不得维护上官的尊严,直接一一驳斥道:
“郡丞大人,什么叫做没有及时做出反应?就根本没有反应!
从蝗灾遮天蔽日而来,到如今已经第二天了!
可郡守府什么举措都没有!
我们亭里来人求援,甚至都进不去门!
无奈之下,乡亲们只能组织自救!
监察御史大人,什么叫小事?蝗灾是小事吗?
若是蝗灾是小事,那什么是大事?
今年粮食全都被蝗虫吃光,明年就是饿殍遍地啊!
到时候,大秦国祚甚至有可能倾覆!
这个责任,谁担得起?”
“大胆!”白暖直接被骂的红温了,他拍着桌子,怒喝道:“目无尊上,狂妄至极!”
即便一向好脾气的孟玉,此时也厉声呵斥道:
“谁给你们的勇气?居然敢如此对上官说话?
区区一个亭长,竟是无法无天!
本官看你们是不想干了!”
司马欣摘下官帽,直接放在地上,面容冷峻道:
“当初我等被大王拔擢为秦吏,便想报效君恩,定要造福治下百姓。
若是诸位上官,置百姓于不顾,这官不做也罢!”
董翳闻言,也叹息一声,同样将官帽摘了下来,痛心疾呼道:
“诸位上官,我们可以被削去官职,但是求求你们救救雍城的百姓吧!
关中平原上,若是出现易子而食的惨剧,史笔如刀,我们一定会被刻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啊!”
“狂妄!狂妄至极!”白暖怒不可遏:“你们居然敢诅咒大秦国祚?谁给你们的胆子?!史笔如刀?你们这区区小吏,也敢说史笔如刀?”
孟玉也彻底不装了,阴测测道;
“我看你们是东方五国派来的间谍吧?竟是如此诅咒我大秦!难道就不怕被抓去黑冰台严刑拷问?”
董翳、司马欣对视一眼,昂然道:
“我等问心无愧!”
他俩越是这样,孟玉和白暖越是愤怒。
就像社会出现一个道德标杆时,就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