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陈如玥仿若一片凋零在狂风中的残叶,在经历了一连串惨无人道的粗暴对待后,身心俱疲。那些婆子们如恶狼扑食般,将她狠狠丢进滚烫的浴桶,粗糙的双手在她身上肆意揉搓,全然不顾她娇嫩肌肤上被擦出的一道道血痕,指甲划过之处,刺痛阵阵。洗完后,又在她毫无防备之时,精准地点中她的穴位,刹那间,一股麻痹感如电流般传遍全身,她四肢瘫软,仿佛被抽去了筋骨,彻底丧失了反抗的能力。
紧接着,她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般,被无情地丢到了那张冰冷坚硬的雕花大床上。身体与床铺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却也只能无力地弹动一下,便再没了动静。她瞪大了双眼,空洞无神地望着床顶那繁复华丽得近乎奢靡的雕花,每一处纹理、每一片花瓣、每一条蜿蜒的线条,此刻都像是狰狞的鬼脸,在她眼前张牙舞爪,嘲笑着她的悲惨命运。
眼中满是绝望与哀伤,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悲戚,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染成灰暗的色调。她深知自己如今深陷绝境,清白之身即将不保,过往所受的那些良好教养、家族的荣耀与尊严,都在这一刻被无情践踏。在这极度无助的时刻,她感觉自己的一辈子竟如走马观花般在眼前快速闪现。
从儿时在将军府中备受宠爱,春日里于繁花簇拥下翩翩起舞,夏日在碧波荡漾的池塘边嬉戏捞鱼,秋日穿梭于金黄灿烂的枫林收集枫叶,冬日围坐暖炉旁听长辈讲学;到后来外出遭遇土匪,惊心动魄地死里逃生,再到如今落入这青柳巷恶人的虎口,受尽屈辱折磨。每一幕画面都如此清晰,却又如此令人心碎,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因穴道被制,无法肆意流淌,只能任由那苦涩的液体在眼眶内积聚,模糊着她的视线。
思绪悠悠飘荡,她竟然阴差阳错地想起了小时候与林幻城的过往。那还是在他们都才六岁的时候,两家因为世交情谊,往来颇为密切。每到冬日,皑皑白雪纷纷扬扬地落下,将整个世界装点得银装素裹,宛如童话中的仙境。孩子们总是最热衷于在雪地里嬉戏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