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爷迈着沉稳的步伐,不紧不慢地跟着婆子们来到屋外。此时,夜色愈发深沉,墨黑的苍穹上不见一颗星辰,只有一弯残月在乌云后时隐时现,洒下几缕清冷的光。寒风呼啸着席卷而来,吹得人衣衫猎猎作响,院子里的荒草在风中瑟瑟发抖,似在低吟着不祥的歌谣。
秦爷站定,目光冷峻地看着眼前的婆子们,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后几日给我好生看管着,别出什么岔子。要是让她跑了,你们的脑袋可就不保了。”婆子们吓得浑身一哆嗦,为首的那个赶忙上前一步,点头哈腰地回道:“秦爷放心,我们一定尽心尽力,绝不敢有半点马虎。”其余婆子也纷纷附和,声音里满是讨好与惶恐。
交代完毕,秦爷不再多言,转身大步走入房内。随着房门“嘎吱”一声关上,屋内重新陷入一片死寂。秦爷缓缓踱步至床边,烛光摇曳之下,他的身影在墙壁上投下巨大而阴森的影子。他低头凝视着陈茹月,眼中的神色复杂难辨,有算计,有冷漠,似乎还有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陈茹月瑟缩在床角,像一只受伤的小兽,惊恐地望着眼前这个如恶魔般的男人,不知等待自己的将会是怎样的命运。
昏黄黯淡的烛光在屋内剧烈摇曳,光影紊乱地跳动在每一寸角落,仿佛也被这压抑惊悚的氛围吓得瑟瑟发抖。秦爷迈着他那一贯沉稳却又透着丝丝寒意的步子走向陈茹月,破旧的门扉在他身后发出“嘎吱”一声悠长的呻吟,似是在为这即将上演的残酷剧目拉开序幕。
秦爷身着一袭玄色锦袍,袍角绣着精致繁复却又透着诡异气息的暗纹,那暗纹仿若活物,在光影变幻中时隐时现。他身形枯瘦如柴,却如同一棵挺立在荒野的枯树,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小觑的气场。深陷的眼窝仿若两个无尽的黑洞,幽深得看不见底,从中射出的目光冰冷锐利,好似能直直穿透人的灵魂;高挺笔直的鼻梁下,薄薄的嘴唇习惯性地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