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歌微微侧首，透过后视镜看向驾驶座上的林琨。镜中的男人神色冷峻，线条锋利的侧脸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她嗓音柔缓，却带着不容回避的试探：“阿琨，关于姜小姐的事，跟我说说吧。她和迟宴……到底是什么渊源？”
林琨握方向盘的指节微微收紧，沉默了片刻，才道：“抱歉，夜小姐，这件事恕我不能告知。”
夜清歌美目一凝，红唇边的笑意淡了几分。
“夜小姐……”她低声重复，嗓音里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自嘲，“连你也要这样疏远我吗？”
曾经，她是历迟宴身边最亲近的人，他手底下的人见了她，谁不恭恭敬敬唤一声“夜姐”？
而林琨——历迟宴最得力的心腹，更是与她交情匪浅。
可如今，一句生疏的“夜小姐”，便轻易划清了界限。
她垂下眼睫，掩去眸底翻涌的黯然，声音轻得几乎消散在空气里：“因为当年的事……你们到现在，还记恨着我吗？”
林琨目视前方，语气平静：“这件事历爷已经不在乎了，您也不必再自责。”
“不在乎……”夜清歌低喃，脸上的血色倏然褪尽。
她扯了扯唇角，想笑，却只尝到满嘴苦涩。
——不在乎。
这三个字，比恨更锋利，比怨更刺骨。
她宁愿历迟宴恨她入骨，宁愿他报复她、折磨她，至少那样……他们之间还有纠葛，还有牵绊。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剩她一人困在回忆里，演着一场无人回应的独角戏……
……
此时静默在夜色中的别墅内。
姜妍感觉自己的身体飘浮在水中。
她缓缓睁开眼，周围水雾缭绕，画面如同仙境。
而自己浑身酥软无力的，正躺在一个坚实有力的臂弯里。
“醒了？”历迟宴俊美的面孔映入眼帘，深邃的眸似笑非笑，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那张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扬起一抹邪气的笑，“别睡，还没结束呢。”
姜妍还来不及反应，却被翻了个身。
她的双手下意识抵在冰冷的墙壁上，而历迟宴精壮的胸膛贴了过来，双臂紧紧禁锢住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