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间夹着燃了一半的烟，余烟袅袅，那双漆黑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四目相对的瞬间，姜妍心头猛地一跳，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她下意识别开脸，可眼角余光仍能感觉到那道深邃灼热的目光如影随形，烫得她耳根发麻。
“cut！”导演突然喊停，现场气氛骤然一松。
夜清歌从陈渡怀里退开，拢了拢散落的发丝，目光若有似无地扫向历迟宴的方向。
下一秒，她瞬间破防。
历迟宴，压根没有看她这边！
甚至可能完全没看她刚刚的表演！
当循着男人的视线看去，发现那道炽热的目光竟然落在姜妍的身上。
没错，是那种肆无忌惮、明目张胆的观赏！
夜清歌指尖掐进掌心的肉里，贝齿几乎咬破了嘴唇。
急火攻心之下，一股血腥味在喉间散开。
她面上却笑得愈发温柔：“导演，刚刚那条怎么样？需要再保一条吗？”
莫导拿起手帕擦了擦汗，正要说话，历迟宴却忽然开口。
“不用了。”他嗓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这条过了。”
历迟宴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西装，视线终于从姜妍身上移开。
他仍没看夜清歌，只是瞧了一眼腕表：“时间差不多了，今晚的宴席我们提前进场，别让长辈们久等了。”
这句话看似是对夜清歌说的，可他的眼神却扫过全场，最后似笑非笑地落在姜妍脸上。
夜清歌自然感受到了什么，却柔声应道：“好。”
姜妍轻扯唇，她知道历迟宴是在故意跟她传达，他和夜清歌之间好事将近的信息。
可那又如何？他想看她吃醋的样子？
或是想要捕捉她因此而变得难堪的表情？
不，她才不会让他得逞。
心下想之，姜妍面上坦荡得不能再坦荡，看起来丝毫不在意他们是否爱得死去活来。
她果然注意到，历迟宴在看到她的反应之后，神色少了几分漫不经心，多了几分阴鸷。
身侧忽然传来男人低沉好听的嗓音：“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