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迟宴冷冽的声音由远及近：“身体没恢复，还喝冷饮？”
陈渡顿住，旋即收起饮料，“不好意思，历总说得对，我粗心了，忘记你身体还没好全。”
姜妍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没看历迟宴一眼。
历迟宴睨向陈渡的一瞬，眸底腾升出不易觉察的戾气，“你就是上次扇她巴掌的演员？”
姜妍从历迟宴的语气中听出了怒意，她也知道那件事怪不得陈渡，连忙打圆场：
“历总，陈老师也是按照剧组要求拍戏，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还要提吗？”
历迟宴眉心压低，视线陡然落向她，“不想我提？”
姜妍指尖颤抖了下，语气依然坚定：“是。”
她终于看向历迟宴，眼神里带着一抹挑衅，“历总若真想主持公道，该找的是幕后的人。”
历迟宴喉咙滚动了两下，眼底的暴戾稍微收敛。
“历总既然都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想必也明白背后的人吧？莫不是历总您自己也在包庇那个人？”
说这话的时候，姜妍唇边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陈渡垂眸掩去眼底的讶异。
他从未见过有人能三言两语逼退历迟宴的锋芒，而姜妍甚至没抬眼看他
历迟宴像是被说得哑口无言，眉眼间的阴鸷已然散去。
“历总，我们准备拍下场了。”说完，姜妍转身去补妆。
姜妍投入到拍戏中，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
连历迟宴什么时候走的，她都没有注意到。
第二天，身体没有大碍，她照常拍摄。
休息时间，她打开手机，无意间滑到一条新闻资讯：【商场袭击演员者刘某，一审公开审判时间确定，检方已掌握其多次犯罪证据】
她盯着新闻标题，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机边缘。
因为新闻上提到的被告人，正是上次在茶室袭击她和裴予的跟踪狂。
她下意识捂住嘴。
原以为对方只是一个普通的骚扰狂，没想到这个变态还犯过多起强jian和猥亵妇女行为。
而袭击他们的那天，那个变态因长期服用违规药物，导致神志不清，才会当众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