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直接将窃窃私语之人揪出来对峙,心中却陷入了一种更为无力的境地——他们的确所言非虚,他在一开始的确跟南境之人来往密切过。
不远处裴景曜淡淡的眼神如冰锥,霍光深吸了口气,看向一旁的阿史那苍。
阿史那苍没有特殊的表情,只是接过箭矢,再次随手一射。
随着他毫不费力的动作,细线应声而断。
“太子的箭术实在精彩!”南绍使团中的人齐齐拍手叫好。
“哥哥好厉害!”
阿史那云更是大声叫了起来,安远公主也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再轮到霍光时,他从侍卫手中接过一支箭。
他试着稳住心神,拉弓而射。
然而因为心中实在不安,杂念又再次让箭矢偏离。
尽管没有偏到射中粽子,但还是钉在了细绳旁边。
一位南绍的使臣终于忍不住,出声讥讽道:“大雍的将军,原来并非是靠着武艺高强,而是善于……筹谋。
本是听闻霍将军的箭术在大雍榜上有名,想要讨教,原来不是因为技艺精湛,而是其他人射得更差吗。”
另一位使臣立刻接话:“霍将军别见怪,您整日里在京城忙于公事,不像南绍人,天天在马背上磨炼,日子久了,自然变生疏了技艺。”
他的话表面语气客气,但明里暗里都在说着,大雍的士兵没有战斗能力,养尊处优。
分明是南绍的使臣,却在大雍的国土撒野,裴景曜刚欲呵斥,手便被姜静姝轻轻握住。
不知是没有注意到裴景曜逐渐阴寒的神色,还是故意要继续激怒他。
显然是使臣首领的南绍人出声道,“陛下可要小心了,平日里在京中演武场比画几下不会受伤。
但,在战场上刀剑无眼,可是会有性命之忧的。靠着这些人,陛下还能坐稳江山,实在不易。”
他们的话说得愈发过分,一开始还知道藏着掖着,顾忌脸面,后来便直接出言羞辱。
底下官员们的脸色都变得铁青,但碍于来者是客,又不能直接发作。
霍光垂下头,额角青筋绷起。
他今日输的不只是射箭,还丢了大雍的脸面。
他更为羞耻的是,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