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装着水样的玻璃瓶,里面的液体正诡异地蠕动,在月光下折射出青铜面具般的纹路。
苏倾暮将寒冰之力注入老者的穴位暂时压制蛊虫,余光瞥见床头的搪瓷杯里漂浮着半片银杏叶。
她突然想起三天前制药工厂收到的匿名包裹,同样带着腐殖质气息的银杏叶中。
藏着半张泛黄的春城地下管网图,图上用朱砂标注的\"第七泵站\",此刻正在她的口袋里发烫。
“去泵站!”
苏倾暮将一粒镇蛊丹塞进老者口中,“幽冥教把地脉污染接入了供水系统,他们想制造全城傀儡!”
三人冲出医院时,夜空突然划过三道血色流星。
老蛊婆脸色骤变,“是幽冥教的三阴引魂灯!他们在召唤地脉深处的不!”
她的声音被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淹没,远处的钟楼轰然倒塌,露出地下深埋的青铜祭坛。
祭坛中央,十二口刻满星图的青铜鼎正在沸腾,黑色液体顺着管道流向四面八方。
苏倾暮认出鼎身上的纹路与赵明远请柬背面的烫金花纹如出一辙,而祭坛四角,四个蒙着白纱的少女正捧着水晶瓶汲取鼎中液体。
“那是夜莺的族人!”老蛊婆的金蚕蛊突然躁动不安,“她们被种下了"血引蛊",一旦水晶瓶注满,整个春城都会变成幽冥教的活祭场!”
陆霄的锈剑率先出鞘,剑气斩断缠绕而来的蛊藤。
苏倾暮却在此时僵住,水晶瓶中的液体映出她的倒影,竟与神秘人胸口血洞的形状完全吻合。
寒冰之力在掌心凝结的瞬间,祭坛上空突然降下血色暴雨,液体落在皮肤上便灼烧出焦黑痕迹。
“倾暮!小心身后!”
沈墨卿的声音穿透雨幕。
苏倾暮本能地侧身翻滚,只见赵明远从阴影中现身,他的脖颈处长出蜘蛛般的黑色触须,手中握着的青铜钥匙正插入祭坛中央的锁孔。
“你以为毁掉云顶山就结束了?”
赵明远的声音混合着多人的腔调,触须卷起苏倾暮的医药箱,“知道为什么你的丹药对血祭无效吗?因为从一开始,灵泉之力就是阵眼的一部分!”
医药箱被撕开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