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下的雪救了知宜。”楚霆出言,雾蒙蒙的眼眶中尽是感激。
他一向不信神佛,不信天命,这刻不仅信了还十分感激。
如若不是积雪那般厚实,盛知宜掉下不可能只这般…
病房里,神经高度紧绷的温辞鸿在众人的问询中终于找回自己。
他跪在病床边,握着盛知宜的手往自己脸上贴,喃喃自语说什么没人听得清楚。
远行江过去扶他起身,却不想男人猛地将他踹开,“别伤害我的知宜。”
他像魔障般,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远行江别过头,不知所云向纪荆堂和楚霆求救。
跟在温辞鸿身边这么多年,他从没有见过这般‘傻状’的温二爷。
就好像一个傻子在被人攻击时拼命躲闪的样子。
“等知宜醒了,他这根神经就会好。”
楚霆轻言,按下要上前的纪荆堂。
纪荆堂垂眸,鼻翼轻轻颤动,心口像是被千只虫蚁啃食般。
他深刻知道温辞鸿以前有多冷酷无情,现下就有多震惊他的疯样。
究竟是多爱一个人,才会变成这般。
沉闷的时间如水流逝,盛知宜是凌晨两点左右醒转的。
她艰难睁开眸子,望着白色天花板缓了许久才看向四周,“这是哪?”
趴在她身侧的人嚯地抬头,通红眼眸里尽是喜悦,“小宝,你终于醒了。”
说着就要起身,可刚一站起又要往下跪。
因为蹲跪太久,他的双腿已经发麻。
盛知宜拧着眉打量着面前男人,在脑里过滤片刻,试探开口,“你是谁?是我的朋友吗?”
温辞鸿僵在原地,手掌撑在墙面才堪堪站稳,“小宝,你在说什么,我是你老公啊!”
“老公!我结婚了吗?”盛知宜震惊,抬头看针水牌上的信息。
“才 26 岁就结婚了啊!”叹息出声,她并未注意男人面如死灰般出去叫医生的场面。
过了半会,一众医生将病房团团围住,夸张的说是没有一丝缝隙。
盛知宜只觉得他们疯了,蹙眉喊着最前方的一个男人,“能让他们都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