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及心里的痛十分之一。
他就那样狼狈地瘫坐在地,眼神空洞而茫然。
他是没有能力控制人心,尤其是盛知宜的心。
他曾经就说过,他在盛知宜那就是一条被圈养的小犬,决定权永远在盛知宜手上。
“二爷,你先起来。”
过了半会,站在一旁目睹全程的远行江和徐鲁终是隐忍不住过去扶起失魂的男人。
男人摇晃着身子往病房去,推门的手颤栗不停。
病房里,盛知宜已经睡下,不过睡得并不安稳,一直轻声嘀咕着什么,那细眉也是蹙得不成样子。
盛知庭从沙发站起,小声喊着姐夫二字。
温辞鸿苦涩勾唇,摆手让他坐下,“你姐没恢复记忆之前,你在她面前就不要喊我姐夫了,我怕刺激她。”
盛知庭缓缓点头,移动凳子让温辞鸿坐下,“姐夫,我姐只是暂时性失忆,等她恢复就会好的。”
男人没有回话,扯着凳子坐到盛知宜面前。
他握着她布满乌青的手背,埋着头。
没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但都看得明白那抖动的双肩。
“臣渊,我感觉我姐夫真的太不容易了。”
“知知也很不容易的,这半年受的伤都快赶上我二十几年来受的伤了。”
……
另一边,在得知盛知宜受伤的事后,赵玥连夜从渊洋坐飞机来到了陵洋。
虽从盛知庭嘴里得知了盛知宜的情况,可是看到眼前的人对她露出陌生眼神时,心还是为之发疼。
“纪医生,能不能喂我吃粥,我这手不方便。”
抬起一只绑着石膏的手,盛知宜又举了举在打针的左手。
纪荆堂收好餐桌起身,端着滚烫的白粥坐到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