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创作,好像每天画点什么,已经在这些天里不知不觉养成了习惯,也可能是寂寞的双手不能随心所欲的夹着香烟,只能和画笔作伴。
在发布会结束后时,陈雅丽给我打了电话,云梦婉让她转告我那个女大学生记者的事,并不是她事先安排的媒体人,女大学生记者的入场邀请函是吉大设计系导师分配的。
我知道云梦婉给我的意图,我并没有怪罪她的意思,连小棠这个单纯的傻丫头都看的出来,这位小记者是被人收买故意给我难堪。
而我一直拖到深夜才开启直播,也是存着侥幸的心理测试一下,却没想到收买她的人早已把我安排的明明白白,我之前发布每一个作品的评论,在不知不觉充满了诋毁我的文字
我的右手一直握着画笔,在画板不知画着什么,我的目光依旧集中在小小的手机屏幕上,每看完一个视频后,便毫不犹豫的按下删除选项,我不希望仅有的几位真心关心我的人,会看到那些评论继而继续为我担心。
账号内所有作品被清空后,在这个流量为王的时代,曾被我寄予无限希望的“画画的河贼王”这个账号,也彻底消失了。
雪白的画板被我涂成了漆黑一片,我下意识的丢掉画笔,却不想打翻了画盘,鲜艳的红溅在黑夜般的画板上,这一抹红变得格外刺眼,像是黑夜中响起最不甘的呐喊,却更像是在做着生命的最后告别。
我顾不上换衣服,穿着睡衣和拖鞋便冲下了楼。在并不温暖的初春深夜里,坐在了单元门口的台阶上,点上一支烟,用力的吸了一口,吐出烟雾并没有被月光染成深黄,我将这支烟掐灭,又点上今天的第五支烟,可吐出的烟雾依旧是忧郁的蓝色。
是这个夜太深邃,还是月光不够温柔?
我却突然笑了,我发现身上的衣裳被颜料染的五颜六色,我变了,这是一个全新的我,我终于可以重新开始我的人生了!
将这一整套绘画工具丢到了的垃圾桶里,我压抑的心好像在这一瞬间得到了释放。
想来今晚我本意是给小棠设计一条漂亮的裙子,在温暖的春风中,她便是全世界最美的花,可就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