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李长风伏在马背上,只觉得后背火辣辣地疼。箭伤已经结痂,但每一次颠簸都让伤口重新撕裂。他咬紧牙关,死死攥着缰绳,任凭冰冷的雪粒子打在脸上。
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还有此起彼伏的呼喝:”抓住他!别让那小子跑了!”
李长风回头望去,只见十余骑黑衣人在雪地中紧追不舍。为首之人手持长弓,正是方才一箭射中他后背的仇家。这些人都是前辽东总兵李如桢,也就是他三爷爷派来杀他的,为的就是斩草除根。
“驾!”李长风猛夹马腹,胯下战马嘶鸣一声,速度又快了几分。这是他父亲留下的最后一匹战马,通体雪白,四蹄如飞,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浅浅的蹄印。
寒风裹挟着雪花扑面而来,李长风眯起眼睛。一年前,他还是东国大学最优秀的物理教师,因一次意外,魂穿到明朝末年李成梁一脉,属于辽东李家第四代,李如松的孙子。三天前,他还是辽东李家最受宠的少爷,转眼间就成了丧家之犬。李家的赫赫威名与显赫战功,都随着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烟消云散。
“嗖!”又是一支箭矢破空而来,擦着李长风的耳际飞过。他下意识地伏低身子,却听身后传来一声闷哼。回头一看,一名黑衣人正捂着肩膀从马背上跌落。
李长风心头一紧,这箭法
他猛地抬头,只见前方山坡上一队骑兵如幽灵般浮现。他们骑在高大的蒙古马上,身形魁梧,仿佛与胯下的战马融为一体。每个骑兵都披着厚重的羊皮袄,袄子的边缘已经磨得发亮,沾满了风沙和油渍。他们的腰间束着宽大的牛皮腰带,上面挂着弯刀、箭囊和各式各样的骨制饰品,随着马匹的颠簸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李长风心头大喜,正是蒙古科尔沁部的装束。为首之人手持长弓,箭已上弦,正是方才出手相救之人。
“李公子,这边来!”那人用生硬的汉语喊道。
李长风来不及多想,策马冲上山坡。身后的追兵见状,纷纷勒马止步。为首的黑衣人咬牙切齿:“科尔沁部的人?哼,今日就暂且放过你!”
看着黑衣人调转马头离去,李长风长舒一口气,这才觉得后背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