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过跟刘宗敏一看明军增兵了,立马带着后营和中军营的精锐往前顶。孙传庭见状,二话不说就下令全军后撤,收兵回营——这仗不打了!
原来这老狐狸心里头打着小算盘:刘宗敏的中军营刚上来,士气正旺,这会儿硬碰硬不划算。得先晾他们几天,等那股子劲儿泄了再说。
刘宗敏见明军要跑,抡起那把凤头钺就往前冲。明军骑兵边撤边打,火铳、弓箭\"噼里啪啦\"往后招呼。等退过汝河,对岸早就摆好了偏厢车阵,车上的佛郎机炮\"轰轰\"直响,炸得农民军人仰马翻,只好退到炮火打不着的地界儿。
刘宗敏气得直跺脚,可也占不着啥便宜,只得下令收兵。打那天起,孙传庭这老滑头就改了路数,再不派大部队出战,整天就派些小股人马撩骚。两边今天你挠我一下,明天我捅你一刀,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小打小闹,谁也占不着大便宜。战局就这么僵持着,跟俩老牛顶架似的,谁也不肯先松劲儿。
日头一天天毒起来,战场上的尸首都发臭了。两边的兵卒们躲在战壕里,你瞪我我瞪你,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偶尔有几只乌鸦落在死人堆里啄食,发出\"嘎嘎\"的叫声,听得人心里直发毛。
大兵团按兵不动的时候,正是两边哨探最忙活的时节。双方的游骑探子你来我往,今儿个你抓我几个打水割草的,明儿个我逮你几个遛马的,都想从俘虏嘴里掏出点对方的底细。
这天晌午,农民军的哨探逮着个行迹鬼祟的汉子,五花大绑押到了塔天宝跟前。小队官抹着脑门上的汗珠子禀报:\"塔爷,远远就瞅见这货急慌慌往北蹿,大热天裹着件厚夹袄,走得浑身冒白气儿也不舍得脱。\"
那被抓的中年汉子扑通就跪下了,哭丧着脸哀求:\"军爷行行好,俺亲戚得了急症,赶着去见最后一面。您老高抬贵手,放俺走吧,要不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咧!\"说话间,那厚夹袄里直往外冒热气,活像个蒸笼。
塔天宝眯着眼打量这人,见他虽然嘴上求饶,眼珠子却滴溜溜直转,时不时往营里重要地方瞟。更怪的是,这大热天的,那夹袄领口愣是系得严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