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清晰感觉到自己浑身都在无法抑制地细微发抖。
这种被迫的、毫无预警的亲近,带着强烈的侵略性,让她胃里一阵翻搅,几乎要克制不住地呕吐出来。
她本能地想要挣扎,想要立刻逃离这个令人窒息、充满危险的怀抱。
可仅存的一丝理智死死按住了她的冲动。
她比谁都清楚,在这个男人面前,任何一丝忤逆或反抗,都可能引来更可怕、更无法预料的后果。
他身上的热度透过衣物持续不断地传来。
烫得她每一寸接触到的皮肤,都像是放在炭火上炙烤。
而始作俑者,却似乎完全不觉得这暧昧到极点、也危险到极点的姿势有任何不妥。
她能清晰听到他平稳而悠长的呼吸声。
就在耳畔。
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只是维持着这个将她完全禁锢、让她无处可逃的姿势。
这种可怕的沉默,比任何疾言厉色的斥责都更令人心惊胆战。
殿内只剩下烛火噼啪的轻响,和他沉稳的心跳,以及她自己失控的心跳。
每一息都变得无比漫长。
沈清歌的每一寸神经都绷到了极致,像一根随时会断裂的琴弦,等待着那未知的、最终的审判。
汗珠顺着她的鬓角滑落,滴在她紧攥着衣角、指节发白的手背上。
就在她几乎要被这无声的压力逼疯时,头顶终于传来一声轻笑。
那笑声低沉,带着一种奇异的磁性,却又像淬了冰,凉飕飕地钻进她的耳朵,让她浑身一激灵。
“怎么不抖了?”
萧柏熙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更像是一种猫捉老鼠时、饶有兴致的玩味。
他攥着她手腕的力道微微松了些许,却并未完全放开。
而另一只手臂,依旧牢牢圈在她的腰间,宣示着不容置疑的绝对掌控。
“刚才那股子不怕死的镇定劲儿,去哪儿了?”
他微微低下头。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沈清歌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