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怀疑,觉得这种农村的虫草并不靠谱。
但她最终还是在键盘上快速回复:“明日上午十点,我过来拿吧。”
消息刚发送,对面立即弹出回复:“我送过去吧,免得你奔波。”
陈雪婉望着这句话,唇角不自觉扬起,在寂静的深夜里轻声笑了:“这小子,倒是体贴。”
她快速发送了自家地址,将手机丢在沙发上时,钻石手链与皮质表面摩擦出细碎声响。
……
次日清晨,唐佑风将几件换洗衣物塞进帆布包,又仔细检查了虫草的密封盒。
唐桃之倚在门框上,手里握着刚烤好的玉米饼:“真要去?那些有钱人可……”
她话未说完,唐佑风已经接过玉米饼咬了一口,麦香混着清甜在齿间散开:“姐,我心里有数,况且我顺道去看看程老爷子,不在陈家久待。”
小牛犊似乎察觉到主人要远行,哒哒跑过来用脑袋蹭他的手背。
唐佑风蹲下身子,在它毛茸茸的耳朵上轻轻一捏:“在家听话,等我回来。”
小牛犊“哞”地叫了一声,尾巴扫过他的裤腿,扬起些许草屑。
……
唐佑风站在雕花铁门前,看着门缓缓开启。
鎏金门环折射的冷光刺得唐佑风眯起眼睛,管家身着笔挺的黑色西装,胸前的银质怀表链随着动作轻晃,上下打量着他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还有鞋面上沾着的草屑。
“唐先生,请随我来。”管家的话音未落,藏獒低沉的吠声从庭院深处传来。
空气中浮动着沉香与龙涎香的混合气息,唐佑风并不适应这个味道,他握紧帆布包的肩带,粗粝的麻绳硌着掌心。
会客厅的雕花木门敞开着,唐佑风刚踏入门内,正在打桥牌的几人同时停下动作。
穿香奈儿套装的贵妇涂着猩红甲油的手指悬在牌面,目光像镊子般挑剔地扫过他:“现在什么人都能进陈家了?”
她故意将烟灰弹进镶金边的瓷缸,嗤了一声:“雪婉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可不是么。”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将威士忌酒杯重重搁在紫檀木茶几上,杯底在漆面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