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着自己交握的手指，那里还残留着唐佑风的温度，“他有自己的难处，我不能让他为难。”
“你这都不问清楚，就放他走，也就你舍得！”许意绵冷哼一声，踢开脚边的石子，却在触及好友泛红的眼眶时，别过头去不再说话。
程妍妍心里也委屈得很，想着今天受得气，从警局出来之后还看到唐佑风和那个女人的画面……
许意绵望着程妍妍泛红的眼眶，喉结滚动了两下，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担忧。
她咬了咬唇，最终只是伸手将好友搂进怀里，指甲无意识地抠着对方后背的布料：“别哭了，再哭眼睛该肿成核桃了。”
程妍妍把脸埋在她肩头，声音闷闷的：“我就是心里堵得慌。”
许意绵刚要开口劝说，牛仔裤口袋里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
她猛地跳开，金属链条腰带撞出清脆声响，瞪圆的眼睛：“我去！别哭了！今天我们和夏氏的那件事上了热搜了！”
“什么？”程妍妍猛地抬头，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珠，在月光下亮晶晶的，“我们和……夏氏的事？这么快？”
她踉跄着上前，脚踝在裙摆下磕到石凳，疼得倒抽冷气却浑然不觉。
许意绵激动得原地蹦了两下，头上的米妮发箍歪到一边，手指疯狂划动手机屏幕：“你看！‘夏氏高管仗势欺人’，爆！”
一想到今天受的窝囊气，再看看评论区那些谩骂，瞬间感觉一切都值了。
她把手机怼到程妍妍面前，屏幕冷光映得两人的脸忽明忽暗：“我都没想到有生之年能上热搜！”
她突然指着视频里自己叉腰怒怼熊孩子母亲的画面，眼睛笑成月牙，“快瞧，这角度把我拍得超有气势！”
程妍妍的目光却凝固在画面中央——视频里，唐佑风单薄的身影挡在她身前，夕阳将他的轮廓镀成金色。
他梗着脖子与李立对峙时，喉结剧烈滚动，短袖随风飘起，时不时会露出被保镖掐出的红痕。
少女的手指不自觉抚上屏幕，想起那时候他后背传来的温度，嘴角慢慢扬起弧度。
先前因离别而生的阴霾，竟被这突然而至的热搜驱散大半。
“拍的还……确实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