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如果碰到了赵高池的兵,我们俩还能跑回来。”
……
一条宽阔的河流自西向东流淌着,河水湍急而冰冷。从天空俯视,就像是一条黑色的游龙盘踞在大山之间。
在河流旁边的山坡上,白色的毡帐绵延数里。
虽然还没有入冬,但是此处已经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白雪。
一只海东青悄无声息的落在了一棵光秃秃的树杈上,默默地融入了这幅边塞画作之中。
然而,在它刚落到树杈上的那一刻,便有一个人注意到了。
那人朝着它的方向一路小跑。
他的左臂上缠绕着一圈圈的粗麻绳,右手拿着一个皮制的嘴套。
只见他来到树下,朝着海东青吹了一声口哨,那海东青便像听到了召唤一样,纵身一跃,挥了挥翅膀,稳稳地落在了他左臂缠绕的麻绳之上。
他熟练的将嘴套套在了海东青的嘴上,从它的腿上取下了一支兽骨。
兽骨中空,他从里面掏出了一张纸条,然后便朝着山坡顶端那顶最大的毡帐跑去了。
“报……可汗,鹿祭司传来消息!”
然而,毡帐内传出的并不是可汗的声音,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进来吧。可汗休息了,动作轻点。”
传信之人小心翼翼的掀开毡帐一角。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身形一滞,又将掀起的一角盖上。
然后他左臂大幅度向上一抬,站在上面的海东青便识趣的飞走了。
这下,他才放心的掀开毡帐,细步走入其中。
刚进入毡帐,他便马上跪下,将头碰到地上,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被可汗挖了眼睛。
“禀告可汗,鹿祭司传来消息。”
女人道:“呈上来。”
传信之人犹豫了一下,慌张但却坚定的说道:
“鹿祭司的信,可汗向来都是要第一时间亲自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