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跟我提过你们的赌约,”温荣月手肘撑着桌面,指尖叩击着咖啡杯沿,语调清冷,“温穗,你怕是要输。”
温穗正将会议方案整理成文档,闻言抬眸:“理由?”
“你没接触过梁家姐弟,不知道他们为达目的有多不择手段。”温荣月冷笑一声,眉梢掠过厌恶,“之前梁家家庭聚餐邀我出席,有人在我酒里放了啧,最后是梁生出现把我带走的。”
温穗动作一顿,“他们给你下药?”
对面的人沉默不语,眼尾微微下垂。
这抹沉默,比任何回答都更刺耳。
“梁太为这事和梁总大吵一架,我和梁生的婚姻本就是她给梁生选的筹码,她不允许有人破坏。”
温荣月语气浸了几分难以察觉的低落,“温穗,我感觉自己好像个物件,被人挑来捡去。”
她并非执着让温穗给出回应,只是将心底的压抑与疲惫娓娓道来。
温穗指尖叩击着笔记本边缘,抿唇不语。
毫无血缘关系的姐妹,隔着屏幕触到同病相怜的涩然。
对话最终以温荣月挂断视频结束,温穗仍坐在会议室里。
她静坐片刻,听着会议室空调的嗡鸣,将散落的文件归拢,离开会议室。
这天温穗难得休息,正在酒店和余元朔讨论近两年画坛新冒头的画师,突然接到小周电话,催她火速回老宅。
陆知彦出事了。
听小周语气急切,她不敢耽搁,想着两人还没离婚,节骨眼上不宜出岔子,连忙驱车赶回。
刚进客厅,发现陆二叔一家都在。
陆昕昕双眼通红地来回踱步,看见她如见救星,扑上来圈住她手臂,带着哭腔颤声道:“嫂子,我哥出车祸了!”
温穗按住她发抖的手,正要追问详情,陆二婶突然跳脚骂道:“肯定是你这赔钱货克的!知彦可是在你公司附近出的事,要不是旁边有辆车冲出来替他挡灾,早就没命了!”
说完开始拍大腿大哭,“我的亲侄子啊,怎么就娶了这么个晦气的妻子!”
“妈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陆昕昕又急又气,顾不得害怕,当场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