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位小少爷,温穗出嫁前和他接触最多,深知以梁晏慈的手段,根本拢不住他。
她没贸然敲门,站在门外耐心等待,想听听梁家姐弟还能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发言。
梁晏慈比弟弟谨慎得多,即便四下无人,说话也十分收敛。
“你真的了解过温家吗?”她反问弟弟:“先不说温大太太能不能容下我,温二整日在外面疯跑,就算嫁给他,一年到头能见面的日子两只手都数得过来。”
温小少爷就算了,对方比她小,她对小弟弟不感兴趣。
“陆知彦是我们最好的选择,”梁晏慈提到陆知彦时,声音有些低,“只有进了他的眼,哪怕是当朋友,我也能从中获不少利。”
“那你就要设计这场车祸,然后当他的救命恩人?”
弟弟突然拔高音量:“你知不知道,万一方向盘打偏了,你会被直接撞死的!姐,我求你了姐姐,别再拿自己冒险了行吗?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伴随弟弟话音落下,病房内很久没有说话声。
良久,梁晏慈发出一声沉重叹息,尾音里裹着几分无奈与疲惫。
温穗神色平静,察觉里面的人要出来,后退两步往护士站走。
几分钟后,那日在饭局见过的梁家弟弟果然推门而出。
他步伐急促,带着未消的怒意走向电梯。
发现滚动的楼层数字,要等,又烦燥的啧声,转身进了隔壁楼梯间。
温穗这才折身返回病房。
推开门,梁晏慈半倚在床头,左臂缠着绷带,看见她眼底闪过惊讶:“温小姐怎么来了?”
那天饭局许家主介绍过温穗,她会记得不奇怪。
温穗将礼盒轻放在床头柜,目光无意扫过翻开的病历本。
诊断栏里写着左手轻微骨折,轻微脑震荡。
“奶奶让我来谢谢你。”
她声音清浅。
梁晏慈微愣,抬手捋了捋碎发,露出腼腆笑意,“能帮到陆总是我的荣幸。”
温穗颔首,走程序一样关心几句,确认对方没其他问题就准备离开。
她刚提出告辞,梁晏慈就叫了声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