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穗抬眸,眼尾漫着冷意:“谁?”
“凯特家那位少爷,”温峥漫不经心摇晃瓶身,“德拉布最大的军火商,d国地下黑市半数生意都过他的手。”
这不巧了么。
秦琨的主阵地就在d国。
温穗指腹擦过气泡水冰凉瓶身,水珠顺着指尖滚落进地毯,洇出深色痕迹。
她语调是无波无澜的冷:“我要秦琨的地盘,减半。”
隔天。
温穗得知周芙因惊厥发起高烧,特意带补品登门。
周芙整个人脑子迷迷糊糊,正裹着被子缩在沙发里,脸颊烧得通红。
温穗先去厨房煮粥,找药喂她服下,待她体温稍退才坐下说话。
“感觉怎么样?”温穗探了探她的额头,触感不再像来时那般滚烫。
周芙虚弱地点头又摇头,哑声说:“好多了,谢谢你穗穗。”
她抿了抿干裂的唇,“其实我出事跟你没关系。昨晚我跟朋友去会所,遇到流氓纠缠,她为了脱身把我留在那里受欺负。是那个服务员救了我,结果被后来的灰发男人看到。”
“他本来都走过去了,突然回头拦住我们。”
灰发男人仔细打量过她的脸之后,将她也留下带走。
最后就是对方通知温穗过来还人情的剧情。
温穗默默听着,伸手揉揉她的发顶:“都过去了,睡会吧,我等你睡着再走。”
“穗穗,”周芙顺从地躺回床上,忽然攥住她的手,声音沙哑却认真,“如果因为我让你难做,千万别硬撑。你得先顾好自己,我不想看你因为我吃亏。”
温穗帮她盖好被子。
她不由想起昨晚温峥接的那通电话。
认识才两三个月的同事都懂得劝她明哲保身,可那些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只会压榨她的所有价值。